“好,一致通過。”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全身是汗水,三十多歲,精明強乾的年輕人大步走了進來,“我來晚了,抱歉!”
教導員吳省心點了頭,“不晚,還沒有耽誤事。”
他向錢溫江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大隊的原管教副教導員張華峰。”
錢溫江沒有聽到一個“原”字,他矜持地點了一下頭,教訓道:“年輕人,要有時間觀念,稀稀拉拉的作風是不行的。”
張華峰點了點頭。
張華峰他隨後一臉懵逼地對教導員吳省心說道:“我成了原管教副教導員張華峰?我被免職?”
“是的。”
“我犯什麼錯?”
“沒有犯錯。”
“那怎麼說免就免掉?”
“先免後調,這是組織程序,你不清楚嗎?”教導員吳省心說道。
“我調到哪去?”
“支隊部啊,這不,你們打一下移交吧?”
“什麼?”錢溫江一聽,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教導員吳省心一臉愕然,“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麼?”錢溫江莫名其妙。
“難道行前領導沒有給你交代一二?”
錢溫江心裡一沉,“政委行前對我有交代啊。”
“怎麼說的?”教導員吳省心問道,他也感到有些不對勁。
“政委說要我送李莉莉到基層大隊工作啊。”
此話一出口,錢溫江就覺得糟糕透頂,李莉莉就坐在不遠處呢,這一下她什麼都知道。
果然李莉莉一聽,渾身一震,真的是政委所為?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政委真是心機莫測,喜怒無常,自己就隻是在他辦公室門口蹲守了幾分鐘,就好像犯下了彌天大罪。
發配到這裡來僅僅就是因為那麼一點兒小事?
可是錢溫江呢?從剛才教導員吳省心的話裡可以推測出,他也是被發配到這兒來的。
隻是他還沒醒悟過來,還以為自己是欽差大臣,趾高氣揚呢。
真是個小醜,賣力在表演,他不知道其實他是被人當作猴耍。
我是小卒子,錢溫江何嘗不是棄子?
政委在洗牌?在重新布一局大棋?他要對付誰?
李莉莉想不出所以然。
果然教導員吳省心說道:“在你來之前的幾分鐘,我接到的是劉副政委電話。”
“劉副政委說什麼?”錢溫江急切地問道。
“劉副政委說,經研究,你與我們大隊副教導員張華峰對調。”
“啊!”錢溫江如遭雷擊,像觸電似的,全身抽搐痙攣不已,整個人頓時癱瘓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