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表現不好?”符和波反問道。
“恰恰相反,步豹紋現在在乾部眼裡是香餑餑,穿著‘綠褂’的,除了大鐵門紅線不能逾越外,自由度很高,在獄內可謂暢通無阻。到乾部辦公室也是出入自由,就像在自己家一樣隨便啊。”
符和波聽到這裡,臉上並未露出太多意外之色,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多謝老同學的照顧。”
錢溫江聞言一笑,“主要還是靠他自己。他現在的待遇都是他自己爭取來的。”
“確實,他的表現確實超出了我們的預期。”錢溫江的臉上露出了讚許的表情,“他的積極性和自我約束力都非常強,不僅在犯人中贏得了極高的聲望,也得到了乾部們的一致好評。”
他解釋道,“步豹紋自從入獄以來,一直積極接受改造,表現得非常好。他深得乾部們的賞識,所以才有這樣的優待。”
符和波聽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他真的成長了不少。”
“那是!”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老同學能不能開方便之門?”符和波符和波話語一轉,用試探的語氣問道。
副教導員錢溫江有些驚訝,他看著符和波道:“你要我開什麼方便之門?”
“見了老同學我就不遮遮掩掩的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讓他單獨住一個房間?”符和波直言不諱地說道。
“開單間啊?”副教導員錢溫江愣住了,這個要求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個?是不是太特殊了?”
“老同學,本來嘛,我也不會提這個要求的。因為?”符和波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言。”副教導員錢溫江道。
符和波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說道:“是這樣的,步豹紋說,他想學習一下英語,以便以後出獄有一技之長,能謀生就業。想要有一個安靜的環境。”
副教導員錢溫江一愣,他沒想到步豹紋會有這樣的想法。他狐疑道:“老同學,步豹紋怎麼與你聯係上了的?”
符和波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他輕描淡寫地說:“噢,這個事呀?我不清楚。”
副教導員錢溫江沒有再問。他知道步豹紋既然能暢通無阻出入乾部辦公室,他就有機會打外麵電話。
符和波又向副教導員錢溫江說道:“老同學,我能不能去你們單位會見一下步豹紋?我想親自跟他聊一聊。”
副教導員錢溫江沉吟了一下道:“會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隻是這給他安排單間嗎?不是那麼容易的。”
隨即副教導員錢溫江又無奈地搖搖頭,“你們有所不知,現在正值上級部門對監獄勞改支隊罪犯的特殊待遇問題進行查處,我若擅自為步豹紋安排單間,可是要冒風險的。”
“唉,確實難辦!”副教導員錢溫江歎了口氣,心中也有些無奈。他知道在這個敏感時期,想要為步豹紋安排一個單間並不容易。
艾麗不失時機地插話道:“錢哥,常言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辦法總比困難多,你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我倒真不信這個邪,你身上難道就沒有幾個過硬的‘線人’?”
副教導員錢溫江苦笑道:“艾麗,你有所不知。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我如果這樣做是要冒很大風險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弄不好就是砸了自己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