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而且這些想法……隨著你的進化,會越來越強烈。”溫酌傾向衛淩,他的眼底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念想。
“所以,它們一定會實現。”溫酌清冷的聲音在衛淩的耳邊響起。
明明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做,衛淩覺得自己已經被對方……占有了。
“你也是我的。”衛淩開口說。
他直落落地看進溫酌的眼睛裡:“不管‘大師’是怎麼說的,也不管克萊文想要乾什麼。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衛淩抬起手,一把拽緊了溫酌的襯衫領口:“無論你怎樣掩藏你腦海裡關於我的想象,也無論你怎樣在這裡預告你要對我做什麼可怕的事情……又或者你想震懾我,想讓我更乖順一點,都沒關係。你對我所有的想法,也同樣是我控製你的方式。”
溫酌側過臉,吻了衛淩一下。
“那我等著你進來看看。”
當衛淩連溫酌的意識世界都能自由出入的時候,意味著他的能力強大到了足夠給予克萊文致命攻擊的時候。
衛淩閉上眼睛,每一次溫酌這樣吻上自己,看似很溫柔,沒有一點攻擊性,但衛淩總有一種預感,自己會被對方碾碎了吞下去。
“在這之前,你得幫我個忙。”衛淩說。
“什麼?”
“不要防備的那麼嚴密,讓我進去,我一個人的力量還不足夠看到我想要看到的東西。”衛淩在溫酌的耳朵上方輕輕點了點。
溫酌閉上了眼睛,拉著衛淩的手站了起來:“你來吧。”
瞬間,衛淩的力量進入了溫酌的意識,在他的神經中流動,當溫酌睜開眼睛看向“大師”的時候,他眼底流動著的是金色的光澤。
而衛淩則低著頭,眉頭緊簇著,透過溫酌的眼睛,他要將“大師”的一切看仔細。
溫酌和衛淩都具有將一切“微觀化”的能力。
當兩人的能力疊加,這種細致的觀察能力變得更加複雜,甚至細致到連衛淩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
他的意識仿佛滲透進了“大師”的體內,他的血液,他的細胞,甚至於細胞內的一切比生物課本裡的圖片更加清晰。
他需要看到更加圍觀的東西……看到決定“大師”能力的東西。
溫酌眼底的金色光澤越來越明顯。
衛淩感應到的一切再次細致到了另一個程度。
他看見了“大師”體內,諾亞和人類相互嵌合的基因。
那一刻,衛淩的心臟跳得飛快。
他不得不想,自己作為“基因轉移重構”的那個中介,也許真的可以發揮作用。
真的就像一個u盤,把特殊的基因編碼從“大師”那裡拷貝到另一個hybrid的體內!
讓我再看清楚一點!再看清楚一點!
但是他的視界停留在這個程度,就再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疲倦感湧了上來,衛淩向後栽倒,溫酌一把扣住了他。
溫酌眼睛裡的淡金色光澤迅速消退,他一把將衛淩抱了起來。
椅子上的“大師”倒吸一口氣,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你們……你們剛才想要乾什麼?”
“克萊文對你們說,衛淩是‘蜂後’。而他真正的能力並不僅僅是最佳的‘母體’,而是無論hybrid也好,諾亞也好,一切的進化都是為了他。這就是‘共生進化’。克萊文沒有告訴你們嗎?”
溫酌帶著衛淩離開了。
這一覺,衛淩並沒有睡太久。
他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溫酌躺在自己的身邊,伸出手來將他摟在懷裡。
衛淩的側臉正好靠在溫酌的臂彎裡。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我睡著了?”
“嗯。”溫酌的手指伸過來,在衛淩的眼睫毛上輕輕刮了一下。
衛淩向後仰著頭,無奈地呼出一口氣來:“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嗎?”
“你想要找到‘大師’能夠隨意變化形態的基因鏈。”
“這樣就能破解每一個諾亞的能力了。基因鏈也是一種編碼,我想把這一段編碼帶給你,也許你體內的安奇拉就能對這段編碼自行複製,這樣你就擁有‘大師’的能力了。這也是你一直沒有殺了‘大師’的原因。”衛淩的手搭在膝蓋上,笑著看向溫酌。
他知道溫酌一定在計劃著什麼,而這個計劃很大,溫酌也準備了很久。
“你累了,有我在。”溫酌說。
“對啊,對啊,是應該要放鬆一下了。”衛淩靠向溫酌,“不是說……hybrid都擁有吸引意中人的能力啊,那你什麼時候對我用用?”
“你不乖的時候,我自然會用。”溫酌側過臉正要吻上衛淩。
但是衛淩卻向後避開了。
“我現在不乖了。”
溫酌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卻說了一句讓衛淩有點害怕的話:“確實不乖。”
“啊?什麼時候?”
衛淩思考了起來,仔細回顧了一下進入這個地下基地之後,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然後非常肯定地對溫酌說:“我絕對沒有……”
當他看向溫酌,心頭沒來由一陣悸動。
他隻覺得溫酌的眼睛很深,深到要將他的心神都吸引進去。
他的喉嚨有些發緊,心底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空虛。
而眼前的溫酌,就像是要融化和燃燒他的視線一樣。
原本打鬨一般的心境變得微熱,甚至他很想要……但是要什麼他卻不清楚。
他下意識接近溫酌。
對方的身上還留著昨天淋浴間裡沐浴露的味道。
那是和衛淩一樣的味道,可偏偏衛淩就是能嗅出一點點的不同來。
溫酌的發絲之間,甚至於他平穩無瀾的呼吸之間,都帶著一種沁人的味道。
明明是該讓人清醒的味道,但是衛淩卻覺得腦袋越來越不清醒,隻想要接近對方。
他的手抓緊了溫酌的肩膀,手指逐漸用力並且收攏。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想要把自己藏起來,藏進溫酌的身體裡。
他想要溫酌抬起胳膊,抱緊他。
“吻我。”
溫酌的聲音響起,低沉卻暗啞。
衛淩就像忽然得到了救命的指令,抬起頭碰了上去。
他想要抵抗,卻無法抵抗自己內心深處對溫酌的依戀。
沒有任何的技巧可言,衛淩的吻隻是重複地抿著溫酌。
當衛淩想要拉開自己和溫酌之間的距離時,隻聽見溫酌用嘶啞的聲音說:“彆停下來。”
衛淩仰起頭,觸碰到的是溫酌的下巴。
他順著那利落的下頜線條,緩慢向上尋找著溫酌唇角的凹陷,當他的唇輕輕嵌上溫酌的唇角,衛淩聽到了自己心臟向上躍起的聲音。
驀地,溫酌低下頭,一把扣住了衛淩的後腦,強大的力量入侵衛淩的每一個細胞,鎖死了他的一切。
衛淩就快連呼吸都無法如願,用力地想要掙脫一切束縛。
當他如願恢複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時,他發覺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和塞恩·克萊文交鋒的那個十字路口。
但是夜瞳不見了,和夜瞳交手的“醫生”言湮也不見了,甚至於塞恩·克萊文也不見蹤影。
但是衛淩卻感覺到了危險,因為四麵八方都是朝著他奔跑而來的畸獸。
就連大樓的窗口,都不斷有畸獸擠出來。
衛淩第一反應就是跑!
但是畸獸已經堵死了所有他可以離開的道路。
“溫酌!溫酌你在哪裡!”
畸獸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就在它們躍起來撲向衛淩的時候,衛淩試圖調動自己的意識,控製它們。
但在那麼短暫的瞬間,他根本無法調動自己的能力,眼睜睜地看著它們離自己越來越近。
時間驟然靜止,那些畸獸停留在了半空中。
衛淩聽見身後熟悉卻清冷的聲音響起:“這裡。”
他猛地回頭,看見溫酌就站在那輛suv前,單手打開了車門,看著他。
那是極有壓迫感的視線。
衛淩的雙腳不受控製地向前走去,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他:“彆過去,這些都不是真的。”
他掙紮抵抗著,向後退了微微的一小步。
他記得那輛suv,克萊文差一點就在那輛車裡……衛淩趁著克萊文對他動情的時候入侵了他的大腦,拖延了他的反應能力。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溫酌會在那裡?
“過來。”溫酌說。
明明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哄著怕疼的孩子去打針。
但衛淩就是覺得……也許溫酌是比克萊文更加可怕的存在。
溫酌微微笑了一下,衛淩隻覺得那笑容就像罌粟花一樣,攀附上他的視覺神經,在他的心頭拽了一把。
當衛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溫酌的麵前。
身體忽然騰空,當衛淩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溫酌扔進了那輛車的後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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