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嬌看著弱不禁風,風一吹就倒似的,這會兒竟然能把人高馬大的顧父推的一個踉蹌,不僅是顧父愣住了,就連她自己都愣了愣。
“嬌嬌,你怎麼能推……”顧言青見狀忙跑過來,伸手便要拉顧言嬌。
顧言嬌回手便是一棍子,顧言青尖叫一聲,手上被打了一下,當即便紅腫了起來。
顧言嬌自從引氣入體之後,其他的倒還沒變什麼,力氣倒是大了許多,這麼一棍子下來,顧言青覺得手骨疼得像是碎掉了一般。
顧母忙跑過去看顧言青的手,對顧言嬌喊道,“你這孩子到底要乾嘛?”
顧言嬌冷笑了聲,“你們若是再在這裡鬨,我要叫人了啊!”
“到時候讓大家都來看看,看看你們是怎麼逼著我給你們的寶貝女兒要靈石的!看以後誰還敢娶你的寶貝女兒!”
顧言青臉色一變,委屈道,“嬌嬌你……”
顧母大聲喝道,“你敢!”
顧言嬌嗓門比她還大,“你看我敢不敢。”
顧父這會兒站直了身體,氣的抖著手指,指著顧言嬌,咬牙切齒道。“有本事你就彆回來,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顧言嬌聞言認真地眨了眨眼,“說話算數。”
顧父氣的嘴唇都在哆嗦,冷哼了一聲,“好啊你!走!我們走!我倒要看看她多能耐!以後就是哭著回來求我們也彆想再進顧家一步!”說完,率先摔門走出了房門。
顧母看著顧父的背影,一愣,她的目的不是要把顧言嬌逼得與他們斷絕關係啊……她隻是想要靈石而已。
不過顧父這會兒在氣頭上,她也不敢反駁,隻得拉著顧言青跟了上去。
顧言青拉了拉顧母的手,“娘……”
顧母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彆急。”
顧言嬌看著三人的背影,直到再也聽不到腳步聲,這才蹲下身,將散落一地的碎片清掃起來。
剛才忘記叫他們把東西收拾完再走了。
三人到家之後,顧言青被顧母叫回了房中。
顧母端著杯水,遞給了顧父,有些埋怨,“你剛剛那是乾嘛呢?”
顧父一口氣將水喝了個乾淨,這才捂著額頭,歎了口氣,“這個死丫頭,我就說她遲早會害死咋們一家的!”
顧母眼底閃過一絲懼意,隨即強作鎮定道,“你胡說什麼呢?那些話你也信!”
顧父歎了口氣,臉色灰敗,“我也不想信啊,可我我那個心裡頭啊,哎,我最近心裡總是發慌……”
顧言青躺在床上,想著白日裡的事,想著靈石,想到了顧言嬌的未婚夫,顧言嬌接下的任務,越想,心裡越是不甘。
憑什麼呢?
為什麼她想要的,全部都是顧言嬌的呢?為什麼她要被顧言嬌那樣羞辱?
顧言青恨恨地掐緊了被子,想到了那日見到的人,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念頭,那個念頭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地叫囂著。
顧言青抓了抓衣袖,眼底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第二日,顧言青早早地便出了家門。
……
牧易盤腿坐在塌上,閉目養神,一襲白袍襯得他越發豐神俊朗。
安鑫進來時,便見到他這般模樣,當即朝著牧易擠眉弄眼,一臉酸溜溜道,“老大,有姑娘找你!”
牧易神色不變,涼涼道,“就說我不在。”
安鑫聞言更酸了,那些姑娘到底什麼眼光,放著他們這些好好的熱血男兒不喜歡,偏偏看上了跟個木頭人似的牧易。
安鑫踢了踢石子,“是個美人呢,好像叫顧什麼來著……”
牧易不動聲色地睜開了眼睛,“顧言嬌?”
“好像是這個來著。”安鑫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那個女修叫什麼名字,不過前兩個字好像是這個。
牧易眼神微閃,起身下了塌,有些稀奇,顧言嬌竟然敢主動來找他了。
安鑫難得見他願意出去應付那些女修,當下有些好奇地問,“這個人誰啊?老大你認識?”
牧易麵無表情的,隻做沒聽見。
牧易走出門外,並未看到想象中的身影,門口站著的隻有一個個陌生的女修。
女修見他出來了,忙低著頭小步朝他走來。
牧易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麵上仍是沒什麼表情。
顧言青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換上了新裙子,又專門塗了胭脂。
見著牧易來了,顧言青輕輕咬了咬嘴唇,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薄紅,有些羞澀道,“牧大哥……”
牧易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頭,沉默了半晌,才冷聲道,“你是誰?”
顧言青臉上的表情一僵,血色儘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緩了口氣,才委屈道,“我是顧言青。”
顧言青?這個名字牧易記得,顧言嬌的雙胎姐姐。
“你找我有事?”
顧言青抬頭怯怯看了他一眼,“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牧易麵無表情道,“顧言嬌呢?”
顧言青咬了咬嘴唇,沒說話,“……”
一看她這個表情牧易便懂了,大概是顧言嬌不肯幫忙。顧言嬌不肯幫忙他就肯了?他看起來像個大善人?牧易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奇怪。
牧易涼涼道,“我沒空。”
……
顧言青隻覺得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對,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顧言青回家時,顧母正在和顧父商量著該如何給她湊齊那些靈石。顧家沒什麼有錢的親戚,周圍鄰居也沒幾個肯借的。
思來想去,顧母突然道,“若不然,我們去靈契借一點吧,到時候等青青有錢了回來我們就立馬把他還上。”
顧父手一抖,從靈契裡借靈石,到時候若是還不上,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顧父有些猶豫。
顧言青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這會兒聽到有辦法,忙叫了一聲,“爹!”
“到時候等我被長老收為弟子,靈石會有的!”顧言青怕顧父不肯,忙保證道。
顧父皺著眉頭,混濁的眼底滿是糾結,半晌,顧父歎了口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