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陸的眼中,除了牧易,其餘的人皆是不足為懼。
哪怕是現在,看起來深不可測的葉七。
傅陸也並未將他放在心上。
從始至終,他需要擔心的,便隻是牧易而已。
而牧易之所以能夠超過他,也就是因為在後來得到了一絲金龍的氣息,才得以在秘境中,繼承了龍族的秘法,修為暴漲。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破壞牧易的這份機緣,亦或者是,將這份機緣奪過來,為他自己所用……將牧易徹底打壓下去。
傅陸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不管心中做何想法,麵上仍是笑著道,“知道了。”
宗主見他應了,也就沒多想,隨即便想到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隨口問道,“你覺得這次靈獸暴動是什麼原因?”
“大概是哪個高階靈獸掌權,想要立威吧。”傅陸隨口道。
這些事情他之前便遇到過,隻是這次靈獸暴動比之他記憶中的要提前些。
而且當初的情況比這次更為嚴重,那次那些靈獸在歸劍宗呆了數日,咬死了不少的弟子。在歸劍宗之後,其他各個門派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都被那些,以一隻黑蛟為首的靈獸們攻擊過,甚至於有幾個小門派直接被滅門,無一生還。
那時許多修士聯起手來,欲降伏那隻黑蛟,誰料那黑蛟差一步便可飛升化龍,修為驚人,眾人不僅沒能降伏那隻黑蛟,反而葬送了性命。
好在,那隻黑蛟後來日益膨脹,四處挑釁其他的靈獸,最終在爭鬥時不知被殺死,整條蛟被打成了根麵條一般,掛在了劍山之上,根本不需要他們動手。
況且,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也拿那隻黑蛟沒什麼辦法。
倒不如順其自然。
傅陸怕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並沒將這些說給宗主聽,和他又說了一會兒事情後,便退下了。
……
顧母這兩日過的十分鬨心,她本想快些找到顧言嬌,要點靈石便下山回家去。
沒想到的是,問了一遭,不少人都見過顧言嬌,問到她在哪時,卻都是一臉的茫然。
顧言嬌白日裡都在這裡幫忙給受傷的弟子治療,晚上倒是沒人見過,不知所蹤。
顧母找不到顧言嬌,便隻能將全部希望都壓在了顧言青身上,整日在她耳邊念叨著。
顧言青簡直被顧母纏的要發瘋,她從來不知道顧母竟然如此可怕。
顧言青被纏的沒法了,小聲提議道,“要不,你和爹再去靈契借些靈石?”
一聽這話,顧母還沒什麼反應,顧父便率先爆發了,之前那次實在是讓他打心底裡害怕了,現在一聽到靈契,便是下意識地厭惡。“虧你也想的出這種主意,上次為了你修煉的事,我去靈契借靈石,結果你呢?”
說完,顧父喘了口粗氣,“我差點被靈契的那些人給逼死!”
顧母見顧父生氣了,也跟著有些不高興,“對啊,你爹上次胳膊差點都被人給卸了!你現在咋還讓他去那裡借靈石?”
顧母念叨完,又開始翻舊賬,“你不是說你很快能拜長老為師的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
“……”顧言青嘴唇動了動,怕顧父顧母鬨起來太過難看,最終還是沒反駁,忙哄著顧父顧母快彆說了,言語裡卻沒有任何要去找傅陸要靈石的意思。
……
葉七回到後院時,顧言嬌正抱著她的那株剪刀似的靈草,細細地給它擦去其上的灰塵,見葉七來了,顧言嬌將玉盆放在了一邊,笑著道,“長老!我的靈草馬上就要找齊了!”
葉七麵無表情地看向她,靜靜等著她說下去。
顧言嬌將玉盆捧了起來,正對著陽光,滿麵笑意,“等我什麼時候煉出來了靈丹,我便送你一枚!”
葉七耳朵默默動了動,不動聲色地看向顧言嬌。
隻見她眉眼彎彎,頰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似是盈著陽光一般。
葉七指尖也跟著動了動,似是不經意般,麵無表情問道,“你還缺什麼靈草。”
“還缺一些君靈散!”君靈散到處都有,隻是煉丹時需要新鮮的君靈散,顧言嬌先前便沒準備,這會兒隻要去小街買些就好。
“很快噠!”
葉七再度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你煉的什麼靈丹,”
“駐顏丹呀!”顧言嬌眼睛一亮。
“……???”送他駐顏丹?
他看起來很老,需要駐顏丹的樣子?
葉七麵無表情地看向顧言嬌。
顧言嬌一臉開心地回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