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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玉棠:“……”這區彆可大了。她現在看李淨玉不大順眼,但是因著兩個人同處一個屋簷下,在其他學子眼中是一道的,便生出了一種既不想看她贏,又不想讓她輸的心情。

“師妹莫不是以為她贏了便可逃脫接下來的一場鬥戰了?”沈藻望著紀玉棠揚眉一笑道,“武鬥之外,尚有文鬥。師妹到底不是我學宮弟子,再讓顏首夏出場那就太欺負人了。接下來便由我這個閒人來挑戰吧。”

“閒人?”紀玉棠眼中掠過了幾分懷疑,彆看這一日整天沉浸在了醉鄉中,那是因為她隻參一個“酒”字!什麼為了不欺負人啊,當她是新來的,不知道沈藻有著“鬥酒詩百篇”的美譽嗎?就在紀玉棠一個恍神間,鬥台上傳出了一連串的雷霆轟響。紀玉棠定睛細看,水潮中忽地生出了一片雷芒,正隆隆作響。

“太陰天心雷?嘖嘖,可了不得啊,這冉師妹修的神通不少啊?”沈藻眼中掠過了一抹笑意。

顏首夏的道域在尚未真正成型的時候就被這道雷河打壞,想要再度凝聚出恐怕得廢去不少力氣。她本身藏在了天問之書垂落的神光中,尚能夠使用其他神通,可李淨玉同樣被珠子形成的月相護佑,想要打到本尊,恐怕得廢去不少的功夫。顏首夏眉眼間掠過了一抹笑意,率先將天問之書收起,望著李淨玉道:“師妹道法了得,我認輸了。”

李淨玉也跟著收回了自己的法力,朝著顏首夏行了一禮道:“顏師姐謬讚了,我奈何不了師姐,不算贏。”

顏首夏搖了搖頭,沒有接腔,而是話題一轉道:“武鬥已了,就是不知文鬥如何?這新的鬥書師妹還要接麼?”

“不用憂心了,這文鬥嘛,紀師妹已經應下了。”沈藻覷著一雙醉眼,高聲開口道。她這一開口,便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此刻圍觀的人紛紛望著沈藻與紀玉棠二人。

紀玉棠:“!!!”這根本不講道理,她什麼時候應下了鬥書?將視線一挪,轉到了李淨玉的身上,沒想到對方不再開口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擇日不如撞日,文鬥並不需要什麼準備,就現在吧。”沈藻笑盈盈地望著紀玉棠道。

“紀師妹雖未入儒門,但博覽群書,在文采上我遠不如她,由她來鬥這一場正好。”李淨玉轉向了紀玉棠,眉眼盈盈,如清水在眸。

紀玉棠按了按眉心,嶽前輩說了鬥戰可推去,但是武鬥上李淨玉露了這麼一手讓人高看,她要是在文鬥上退縮了,傳出去恐怕更會被人看輕。她的身體因玄象之珠的遮蔽,很多人看不明了,可現在不知道不代表著以後不知道。要是——紀玉棠心念起伏,她幽怨地瞪了李淨玉一眼,才轉頭望向沈藻,應道:“好。”

沈藻滿意地點了點頭,她自袖中取出了一枚海螺,道:“此法器名無情螺,無情無聲,此番以‘情’為題,你可自由發揮。師姐我也不為難你,若是你能夠讓這無情螺應聲,便算贏了。”

紀玉棠:“……”她今日是重新認識了“不為難”這三個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沈師姐有辦法讓無情螺應聲嗎?”

沈藻麵不改色道:“自然是有的。”

沒等其他人開口,便聽見顏首夏冷聲道:“不可能!”她看也不看沈藻,而是直接道,“換一個。”

“怎麼就不可能了?”沈藻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她抱著雙臂懶洋洋地望著顏首夏,湊到了她的跟前道,“你不成我就不成了麼?”

沈藻語調中挑釁的意味頗為濃鬱。

兩位師姐爭鋒相對,到了最後不歡而散,文鬥之事不了了之。紀玉棠落了個輕鬆的同時,又生出了些許的疑惑來。

那無情螺有什麼特殊意義在麼?

作者有話要說:《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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