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藻笑了笑,漫不經心道:“有什麼不應該的?想要從我手中得到什麼,隻要付出一壇酒就夠了。”
聽了這番話,紀玉棠免不了自行腦補,難不成是顏師姐將沈師姐灌醉了?可看顏師姐平常的言行,怕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好奇心被勾起了之後,紀玉棠其實很想繼續詢問的,可沈藻缺不耐煩同她說話,揮了揮手將她趕走了。
隻不過在離去之前,紀玉棠還聽到了一句問話。
“如果冉師妹墮魔了,你們怎麼辦?”
紀玉棠腳步一頓,心中立馬浮出了一個答案:她能怎麼辦啊?那當然是昭告九州並親手將她繩之以法,以謝天下了。
雖說春秋天闕因魔神樁的事情忙碌了好一會兒,可紀玉棠在學宮中卻頗為輕鬆。一方麵鞏固自身的功行,一方麵借著“禦天浩然印”打磨身上的血煞真印。直到半個月後,那纏在了身上的血氣徹底消散不見。
春秋天闕。
紀玉棠與李淨玉二人是嶽甘棠推薦進去的,在磨去了血煞真印之後,自然也要同這位宮師打一聲招呼。
“冉師侄是太元道宮的真傳不必提,不過紀師侄未曾有宗門師傳吧?未來是如何打算?”嶽甘棠笑吟吟地望著下方兩個弟子。
紀玉棠曾經也有過拜入八大仙門的念頭,可“散靈之體”猶為特殊,多年的打擊已經讓她看清了一切。如今麵對著嶽甘棠的詢問,她有一瞬間的心動,不過很快便打消了念頭,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禮道:“弟子想四方遊走。”
“當個散修麼?”嶽甘棠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暗光,不過這樣的事情紀家都不曾過問,她提一句就罷了,不好一直掛在了嘴邊。點了點頭後,嶽甘棠又道,“近日魔門的動作愈發放肆了,出門在外,倒是要小心了。不過你也不算是孤身一人,有冉師侄在,可互相照應。”
紀玉棠聽到了“互相照應”四個字,腦子瞬間發昏,她並不打算與“未婚妻”同行啊!
沒等到紀玉棠應聲,李淨玉便搶白道:“嶽前輩說得對。”她不給紀玉棠辯駁的聲音,又繼續道,“魔門那邊打下了魔神樁,是有什麼計劃麼?”
“十二魔神樁計劃,自然是為了挖掘地氣,導致濁煞之氣上湧。”嶽甘棠聞言眸光冷峻不少。要不是這次發現了一根魔神樁,都不知道魔門有這個念頭。隻是雖然知曉十二魔神樁,但餘下的十一處在何處,至今沒有線索。在未來,玄門的弟子將會外出行走,調查相關的事情。
春秋天闕調查出來的事情與李淨玉知道的一致,但天海魔宗隻是為了魔神樁麼?壓下了沉沉的心思,她笑道:“我與小棠在外行走的時候,也會注意此間的事情。”
麵對魔神樁的事情,紀玉棠擺出了一張嚴肅的麵孔,此刻聽了“小棠”這膩味的稱呼,當即有些繃不住!她不好在長輩的跟前給李淨玉甩臉色,等到從殿中退出去之後,她才扯了李淨玉一把,沉著臉道:“我幾時說過要與你一同去了?”
李淨玉似是沒聽到紀玉棠的質問,溫柔一笑道:“你修的是龍功,要采攝外藥,得去北海一趟吧?那邊有很多龍族血裔。正巧我也有事去一趟,我們可以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