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雖然寶珠姐的兒子天賦過人,少有人能及,但是你誇人就誇人,也彆把我們帶上啊。”花幽月嬌嗔道。
其他幾個天水宮的弟子也紛紛不滿,佯裝花晚夜偏心,眾人說說笑笑,倒是把之前低迷的氣氛給衝散不少。
“少主,你這身子還沒好呢,彆熬著了,趕緊去休息吧。”危看著半夜了還枯坐在床前的姬雲卓,聽到他輕聲咳嗽,連忙勸說道。
“主上這次派了誰去?”姬雲卓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危麵色猶豫了一瞬,沒有回答。
姬雲卓氣得一拍桌子,結果扯動到傷口,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嚇得危連忙上前給姬雲卓輸入一些內力,幫著他調息了一會,才把那咳嗽給壓下去。
姬雲卓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說道:“是魑魅魍魎?”
危說道:“是魑。”
姬雲卓拿著書的手猛地收緊,好一會才緩緩的鬆開,眼中劃過幽深的暗影:“的確是主上做事的風格,從不拖泥帶水手下留情。”
危沒敢搭話,他知道,姬雲卓現在的情緒已經在爆發的邊緣,隻要自己一個字說錯,那就等於是通了馬蜂窩。
“什麼時辰了?”片刻後,姬雲卓又問。
他攏了攏身上的大氅,不滿的皺著眉頭道:“房間裡沒炭火了嗎?怎麼這麼冷也不知道燒,是想凍死本少主!”
“少主息怒,屬下這就去讓人多送幾個火盆進來。”危連忙道。
其實少主練得功夫數火,就算是在冰天雪地裡穿著單衣也不會覺得冷,雖然他被主上打了兩掌,受了些內傷,但是也不至於到了披著大氅也覺得冷的地步!
怕不是身子冷,而是心裡冷吧!
那魑可是主上手中最厲害的一把刀,這些年來主上但凡吩咐他去執行的任務,就沒有失敗的,主上這次要除掉江寶珠竟然直接派出了魑,可見就算他們沒跟主上提江寶珠輕而易舉的就滅了天煞盟的事,主上也已經知道了,不過也不一定,主上的性子,就算是他不清楚,但是他若是要一個人死,就絕不會出任何錯漏,讓那人有機會逃脫。
少主又豈不會不了解主上?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如此心神不寧,如此煩躁吧?
可惜了江寶珠了,她這一死,那黃金酒的秘方也要失傳了。
危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姬雲卓的房間裡就多了三個火盆。
房間頓時暖氣熏人,可是即便如此,姬雲卓身上裹著的大氅仍舊沒有脫下來,危雖然心中覺得古怪,但是卻不敢多問,隻得垂手站在一邊陪著姬雲卓。
東方浮起魚白肚,雞叫了三遍,姬雲卓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然後開口問,“有消息傳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