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鄒大人,這塊令牌,可是縣衙的?”江寶珠問。
鄒明遠看到那塊令牌,臉色更難看了,半天沒開口,倒是他身邊的周舒雅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沒錯,是縣衙的,隻是這東西怎麼會在這人身上?”
江寶珠長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就覺得這幾個人來路不對,所以這才冒著風險把他們都留了下來,好在這一下賭對了。”
“寶珠,你快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舒雅見氣氛不對上前拉著江寶珠的手,詢問道,“這些人怎麼會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裡?我看到門口的大門都被踹壞了,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就是有些被驚嚇到了。”江寶珠說完,麵帶戚戚的看著周舒雅,“鄒夫人,這宅子的來曆你也是清楚的,得了這宅子我真是歡喜壞了,我今兒頭一回來,誰知道就遇到這種事,真不知道這些人是何
居心,若不是我了解夫人你跟縣令大人的為人,這會兒怕是已經遂了某些人的願了。”
江寶珠說完,忍不住歎口氣。
她是真歎氣,想要平平靜靜的約個會,怎麼就這麼難呢?
找麻煩的人走了一波又來一波的,她就是想要低調都低調不了。
“這些人安得什麼心我心裡清楚,寶珠你放心,我定會為你做主!”周舒雅眼中閃過戾氣。
江寶珠隻是三言兩語的引導,就成功的牽引了周舒雅的思緒,這宅子是她買來送給江寶珠的,可是江寶珠今兒頭一回來就有人上門找麻煩,這些人,可不是光衝著江寶珠來的,這是把她也給算計進去了!
“我一個農女,沒背景沒靠山,全指望夫人跟大人做主了。今兒這事我覺得事關重大,生怕遲則生變,所以才鬥膽深夜將夫人跟大人請來,還望海涵。”說完,江寶珠就要給周舒雅跟鄒明遠行禮,結果被周舒雅一下攔住,“寶珠,我們怎麼會怪你!”
說完,周舒雅看向鄒明遠,示意他趕緊說點什麼。
鄒明遠鄭重的點點頭,“說起來,我還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機敏,發現不對,我還不知道這衙門裡竟然有人敢如此胡作非為,這樣下去,說不準哪日,我這縣令的位子也被人換了我還蒙在鼓裡呢!”
“大人跟夫人不怪罪就好,我們還是趕緊審問這些人,看看這些人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吧!”江寶珠提醒道。
要撬開這幾個人的嘴巴不難,但是要把他們嘴巴裡的東西全部撬出來,怕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現在月已經上中天,再不抓緊時間,這一晚上就過去了。
“寶珠說得對!”周舒雅聽了江寶珠的話連連點頭,她冷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狗一樣的劉成,吩咐道:“既然這件事涉及到劉捕頭,那就去派人把劉師爺請來。”
“是!夫人!”胡二慶得到命令,帶了兩個官差匆匆去請劉師爺了,不一會,就把衣衫不整的劉師爺給帶來了,可見這個請字,水分頗大。
劉師爺大晚上的被人從小妾的房裡給“請”出來,一路上心驚肉跳的暗自揣摩自己最近的行為,不知道是哪方麵出了錯,隻得把這些年做的事一一細想,越想越覺得害怕。
“拜見大人,不知大人深夜叫屬下來所為何事?”看到鄒明遠跟周舒雅坐在院中的時候,劉師爺嚇得趕緊上前跪拜,其實他不需要行此大禮的,但是沒辦法,腿軟,站不住。
“劉師爺,你看看,你可認識這個人?”鄒明遠指著劉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