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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下去吧。”
祁亦斯揉了揉眉心,沒有強人所難。
從第一次血液檢測沒檢查出殘留後,他對家庭醫生查不到噴劑這事心裡就有了底,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隻是蘇夏一個特招生,哪裡弄來那種玩意兒?
他這幾天讓人查了蘇夏的身份背景,幼時父親事故身亡,母親改嫁,從小跟奶奶相依為命,租住在淮京郊區的普蘭街道,靠奶奶的社保金以及偶爾的手工收入生活。
蘇夏從小到家成績優異,九年義務教育後,以保送考第一名的成績保送入溫斯特,學雜費全免。
很簡單平常的身份背景,溫斯特內大部分的特招生背景都是如此。
無非有些特招生是相對的窮,家境隻是夠不到溫斯特學生的平均水平線,但在彆的學校屬於正常的普通家庭。
而蘇夏,是實實在在的窮,在特招生裡都算窮的那種。
更彆說資料顯示蘇夏的奶奶三個月前檢查出肝癌,原本就貧窮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要說特彆的點,是半個月前蘇夏踩了狗屎運,獲得江家醫藥活動的特批慈善名額,奶奶轉院去了龍安,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療。
會是江家麼?
祁亦斯修長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在書桌桌沿輕敲。
如果是江家醫藥的話,搞到那種噴劑不是不可能,問題就在於江家遠在北方的龍安市,跟祁家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一絲業務往來,沒道理特地派人對付他。
而且祁家現在明麵上的家主還是那個垃圾爹,大部分人隻知道他在接觸家族業務幫忙打理,沒人知道他已經徹底接管。
不對,有一個人會知道,祁亦斯眯起眼,很快又在心中否決這個猜想。
那人如果想對付他,根本用不著這種下作手段,那時候也不會幫他。
無論如何,帶點試探也好,他現在真有事要找他。
祁亦斯拿出手機發消息:幫我查個藥劑。
聊天界麵靜悄悄的,對麵沒有回複。
直到祁亦斯聽到祁亦然周末回到家跟人約球的大嗓門,再看到那頭閃亮的金毛抱球歡快地跑出彆墅大門,對麵才慢悠悠回複兩個字:沒空。
祁亦斯瞥了眼手機左上角17:8,很好,姓晏的整整晾了他半小時。
他麵無表情地打字:可以加錢,價格你開。
這條消息發出後,對麵高效率秒回。
吸血鬼:查什麼,發來。
停闌微雨。
於助理幫忙一起將食材提上樓後就離開了。
溫嘉玉住了一周狹窄的學生宿舍,終於回到自己市中心的寬敞大平層,心情無比美好。
她摘下挎包往沙發一丟,開心地鑽進自己臥室:“哥,我隻布置了我自己的房間,你的房間我沒動,我先換身衣服再出來幫你。”
“嗯。”江行提著菜走進廚房。
為了保證入住,購房時本就買的精裝房,溫嘉玉隻有興趣折騰自己的臥室,其他地方自有於助理的人負責,無需她操心。
而於助理的布置風格,自然參考的又是江行的喜好,是以江行待在停闌微雨就跟回龍安家裡一樣自然。
不僅有他的臥室、父母臥室,還有書房、健身房、電競房等等滿足他日常需求和喜好的區域。
江行將菜進行分類規整,今晚不需要用到的放進冰箱,準備做的拿出來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