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斌看出來他大嫂願意，就著重說服他娘和他奶。 “娘，小滿雖然不善長做飯，但她善長打獵。你和奶奶要是想吃肉了就讓她給你們打幾隻雞。你要是非要讓她做飯，她做的不好吃，你們是吃還是不吃？吃吧，不好吃。不吃吧，舍不得。” 湯慧慧：“她做飯的時候我讓你大嫂在旁邊看著。” “那跟大嫂做飯差不多。還有，大嫂就是在旁邊看著也沒用。小滿她就不開這一竅。” 韓奶奶：“你這孩子。我們讓你大嫂教王小滿做飯還不是為了你。王小滿以後要跟你去部隊。去了部隊她要是也不做飯，那你們兩個吃什麼？” “吃食堂。奶，娘，我們部隊的食堂可大了。” 湯慧慧：“吃食堂？你們兩個不要孩子了？孩子也跟著你們吃食堂？” 韓斌想了想。“到時候……到時候我……”他想說“到時候我做。”怕他娘和他奶生氣，就改成：“到時候我把孩子送回來，大點再接回去。” 湯慧慧打了韓斌一下：“為了不做飯，連孩子都不要了。有你們這麼當爹娘的嗎？” “沒不要，大點就接回去。要不，你過去幫我們帶兩年？” 湯慧慧又打了韓斌一下：“扔下你奶你爹你弟給你帶孩子？你怎麼想的？啊？” “那我就把孩子送回來。” 湯慧慧：“滾滾滾，看見你就來氣。” “嘿嘿……”韓斌從口袋裡掏出來十塊錢：“大嫂，給。” “這……”田大花看了看湯慧慧和韓奶奶。 湯慧慧：“給你你就拿著。人兩口子有錢。” 韓奶奶：“拿著。現在慣著，吃不上飯的時候他就後悔了。” “嘿嘿……大嫂，給。” 田大花把錢接了過去。 “奶，娘，大嫂，那我走了啊。” 韓奶奶瞪了韓斌一眼：“走吧走吧。” “嘿嘿……” 回屋後，韓斌和小滿說他和田大花說好了，田大花替她做飯，他每個月給田大花十塊錢。 小滿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韓斌湊到小滿身邊：“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小滿撇了韓斌一眼：“怎麼謝？讓你在上麵？” 韓斌嘟囔了一句：“在上麵也是你做主。” 小滿笑了笑：“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我想讓你送送我。” “我還以為你想在上麵。” 韓斌的臉又紅了：“王小滿，你……你調戲我。” 小滿笑了笑：“不想讓我調戲？那你今天晚上一個人睡吧。” “那……那你還是調戲吧。” 另一邊，田大花回去後，韓貴就問她：“老二和你商量啥？” 田大花把事情說了一下：“你看人斌子多疼王小滿，你看你。” “我怎麼了？我打你了？”在他們這，不打老婆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沒有。” “這不就結了。我跟你說，老二過幾年也跟我一樣。” 田大花撇了韓貴一眼：“剛成親的時候，你對我也沒你二弟對王小滿好。” 韓貴瞪了田大花一眼：“找揍是不是？” 田大花不說話了。 韓貴：“把錢還給老二。” “為啥？我又不是自己花，我是想給大寶攢著。” “為啥？我問你，咱家最有出息的是誰？” “斌子。” “你以後想不想讓大寶去當兵？想不想讓大妮到城裡上班？” “想。” “咱倆能把大寶弄去當兵？能把大妮弄到城裡上班？” “不能。” “咱家誰能把大寶弄去當兵？把大妮弄到城裡上班？” “斌子。” “那你還拿人家的錢？” “我……”田大花有些舍不得：“斌子是他們的親叔。” 韓貴瞪了田大花一眼：“親叔也得好好處。你要是光想著讓人家幫你，你不幫人家，人家幫你一兩次就不想幫你了。” “我……我不幫王小滿做飯了嗎？” “那不叫幫。斌子就是從村裡雇個人替王小滿做飯，一個月也用不了十塊錢。” “那我把錢還給他。” “嗯。你就說，當著娘和奶的麵不能不拿。以後娘和奶要是問你，你就說王小滿每個月都給你十塊錢。” “嗯。” 韓貴看著田大花的眼睛說道：“大花，咱倆這輩子就這樣了。你要是想讓孩子們過的比咱倆好就和王小滿好好處。” “知道了。那我過去了啊。” “嗯。” 韓斌正在收拾東西，田大花的聲音傳了進來：“小滿，你在不在屋裡？” 小滿挑了挑眉。田大花竟然主動找她？“在。” “那我進去了啊。” “嗯。” 田大花一進去就把錢掏了出來。 韓斌以為田大花後悔了。“大嫂，咱不是都說好了嗎？你要是覺得錢少，我再給你加點。” 田大花趕緊說道：“不是不是。你聽我說，當著娘和奶的麵，我要是不拿，她們還以為我不想替小滿做飯。” 田大花把錢放到了桌子上：“以前也是我做飯，我都做習慣了。以後小滿逮到雞的時候給孩子們吃口肉就行了。好了，大嫂走了啊。” 田大花說完轉身就走。 韓斌哪好意思讓人家白幫忙：“大嫂，你彆走啊。大嫂……” 韓斌還沒說完，田大花就走了。 韓斌看了看小滿。 小滿沒理他。田大花一說不要錢，她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獨木不成林。有機會的時候，她倒不介意幫幫她們。 韓斌看了看小滿：“要不，我把錢給大哥？” “這錢就是你大哥讓她送回來的。” “我大哥？” “田大花什麼時候從奶那屋出來的？” “她跟我一起出來的。我明白了。她要是這麼想就直接過來了。那……那你平時給大寶他們買點東西。” “嗯。” 韓斌走的時候，韓貴、韓壯、小滿把他送到了縣城。 一路上，韓斌和小滿說了好多遍一個人彆進深山。說的其他三個人的耳朵都長繭了。要不是他馬上就要走了，小滿早就轉身回去了。 到了火車站，韓斌還在膩歪。韓貴實在受不了了，也想讓韓斌和小滿單獨說會話。就拉著韓壯走了。走的時候跟小滿說她要是想在縣城逛逛就逛逛。他們在縣城外麵等她。 韓斌依依不舍的走了。 小滿從火車站出來就看到了張俊。 張俊瘦了一圈：“小滿，你過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