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我來毛遂自薦。” 韓斌：“你想當兵？” 王司令：“不是。咱軍區要建子弟學校，張俊同誌想來當老師。” 韓斌聽完後恨不得一腳把張俊踢出去。“你怎麼想到這當老師？這的條件可沒家裡好。還有，你父母同意嗎？” “我想為軍人做點事，我父母也支持。”張俊看著韓斌笑了笑：“我知道你在這，所以就選了這。怎麼？不歡迎？” 張俊在心裡說道：歡迎你？除非我的腦子被門夾了。不，我的腦子就是被門夾了也不會歡迎你。“怎麼會？哈哈……王司令，我和他出去聊聊。” “去吧。一會帶張俊同誌去食堂吃飯。” “好。那我們出去了。” “嗯。” 韓斌帶著張俊去了自己的宿舍。門一關，韓斌的臉就黑了：“我和小滿結婚了。” 張俊：“娶到人，娶到心了嗎？” “我會把小滿的心捂熱的。就是捂不熱，我也不會放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張俊看著韓斌的眼睛說道：“你是武夫，我是書生。我們的職業不同，我們的愛也不同。你的愛是得到。我的愛是欣賞。你隻要得到小滿就覺得幸福，既使她的心裡沒有你。我隻要看到小滿就覺得幸福，即使她的身邊有個你。你對小滿的愛是世俗之愛，我對小滿的愛已經超越了世俗。” 韓斌撇了撇嘴：“說得好聽？你不想得到小滿？” “想。但我不執著於得到，隻要她心裡有我，我就覺得幸福。” 雖然張俊不執著於得到，但韓斌還是不想讓他留下：“說不定，我明天就調到彆的軍區了。” “既使你調走，我也不會後悔。我來這不單是想離小滿近點，我還想為軍人做點事。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你們司令不是讓你帶我去吃飯嗎？走吧。” 韓斌不死心：“你父母真的同意你來這？” “嗯。”他答應了他娘兩件事，他娘才讓他來的。“走吧，老鄉。” 韓斌忍不住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真想把你踢出去。小滿還沒來，你倒來了。” “小滿來的時候學校都建好了，老師也配齊了。哪還有我的位置？” 到了食堂，韓斌想起了小滿那些擇偶條件。身村勻稱、五官俊俏、皮膚白皙、性格溫順、這些張俊都符合。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做飯？“你會做飯嗎？” 張俊一聽就明白了：“會。我娘說，我和小滿天生就是一對。” 韓斌在心裡吐了口血。吐完就對自己說：一定要在廚藝上超過這個家夥。其它的……其它的就算了。 吃完飯，張俊和王司令告了個彆就回去了。王司令跟他說隻要政審沒問題就把他調過來。 另一邊。小滿按民兵們跑的快慢把他們分成了快、中、慢三組。快組負責誘惑野豬住人少樹多的地方跑，中組負責分散野豬的注意力，減輕快組壓力，同時保護快組。慢組負責殺野豬。 韓勇：“怎麼聽起來跟打仗似的？” 小滿：“我們是民兵。既然帶了個兵字，就該有點兵樣。” 教完民兵，小滿又去跟村長說現在他們民兵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地裡的莊稼和村裡的村民。今天這頭野豬不僅糟蹋了不少莊稼，還差點傷到人。小滿建議請一個老獵人給民兵們講講各種野獸的習性、弱點。 村長想了想就答應了。 韓家莊有個老頭，姓李。也是逃難過來的。李老頭無兒無女，打了一輩子獵。 前幾年，李老頭打獵的時候撿了個棄嬰。李老頭給她起了個特彆威風的名字：虎妞。 虎妞和大妮同歲，經常和大妮一起玩。 解放後，李老頭就不打獵了。一來年紀大了，二來有地了。村長請他給民兵們講講山裡那些野物的習性。李老頭想了想：“我可以教他們。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村長：“啥條件，你說。” “我七十了，虎妞才六歲。我要是走了，你得幫我護著虎妞。” “行。” 李老頭看著村長說道：“你要是不護著虎妞，我就回來找你嘮嗑。” 村長：“我是啥人，您還不知道？” 李老頭笑了笑：“就是信得過你，才把虎妞托付給你。今天要是彆人讓我教那些後生，我可不教。我的本事是要傳給虎妞的。” “虎妞是女娃。” 李老頭歎了口氣：“我也不想教她這個。可我就會這個。不教她這個教她啥？我要是年輕十歲，我都不教她。可我老了，虎妞要是沒點本事以後可咋活？” “您老身體這麼好，肯定能把虎妞養大。” “但願吧。不說這了。啥時候教？” “明天。你教幾天我就給你算幾天工分。” “行。” 第二天，李老頭去教民兵的時候就把虎妞帶上了。 小滿覺得藝多不壓身，也跟著學了學。 講了兩天，李老頭就說帶大家到山裡練練。去的時候李老頭又把虎妞帶上了。 用李老頭教的方法，民兵們找到了一隻野豬。 小滿讓小黑把野豬引了過來。民兵們按小滿說的分成了三組。一會，野豬就死了。 民兵們信心大增，想再獵一頭。小滿和李老頭都不同意。一來，血腥味會把其它野獸引來。二來，民兵們剛打了個勝仗，容易輕敵。 這次的豬還是全村一起分。小滿讓村長把民兵們的肉和李老頭的肉切給她，她給民兵們分。村長讓人給小滿切了四分之一。 小滿把肉帶到民兵辦公室後切成了十三份。其中有兩份和彆的不一樣。一份比彆的多，一份比彆的少。 小滿把多的那份給了李老頭：“你是師傅。” 李老頭笑了笑：“那我就拿著了。” “嗯。” 接著，小滿把那份少的給了虎妞：“你是小民兵。” 虎妞驚訝的睜大了眼。 也不知道是名字的原因還是李老頭告訴她她得勇敢。遇到野獸的時候虎妞一點都不怕。 李老頭：“不用給她分，她一個小娃娃，又沒幫上什麼忙。” 小滿知道李老頭為什麼要帶著小娃娃進山：“她很勇敢，也很聽話。你不讓她亂跑，她就不亂跑。” 小滿摸了摸虎妞的腦袋：“好好學，以後不僅能照顧你自己，還能照顧你爺爺。” 虎妞重重的點了下頭。 李老頭的眼睛有點濕潤。 其他人也覺得這一老一小挺不容易的。 小滿看著虎妞說道：“我提幾個要求，你要是能做到，我們進山的時候就帶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