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樹立威信,他總是洋裝冷著一張臉,對下麵的學生也十分嚴厲。若是有人上課不認真聽講,不論是皇子還是伴讀,都會被派出去罰站。
榮枝上他的課,總是上到一半就睡著了。還睡得特彆死,要叫好久才能喊醒她。
少年梁應淮拿出戒尺,抽了她兩下手心,白皙的手掌一下就留下了紅腫的印子,他狠不下心,第二下就放輕了力氣。
再抬起頭就對上榮枝精致如玉的臉龐,她眼珠靈動黑亮,對著他的舉動微微揚起唇笑了下。
像是被她眼神燙到,梁應淮很快鬆開她,收起戒尺轉身繼續講課。
當被問道為什麼不願意認真聽課,榮枝滿臉無辜地說:“因為你講得不生動,太催眠了。其實我也是很想聽的,隻是沒控製住。”
“……”
那時梁應淮年輕氣盛,不可避免地生氣了,還要與她據理力爭一番,口舌之上辯論不過她,一氣之下便說:“你若是嫌棄我講課不生動,那你來給我演示一番怎樣才叫好?”
可事實啪啪打臉,梁應淮在聽完她講學之後,才發現原來講課還可以這樣,很小的一個故事卻可以衍生出無數的問題,引發人自覺的思考。
那時候他隻覺得世界觀都被重塑了一番,因此斷定榮枝並非池中之物。
而且她不僅精通書畫,在騎射劍術多方麵都十分出眾,學院裡其他的男學生拍馬莫及,有誰會想到她居然是一個女子呢!
短暫的羞愧過後,梁應淮又猛然意識到榮枝為什麼要創辦這個男女都可以入學的書院。
連他都下意識認為女子就是像家族中的姊妹一樣,在家宅裡相夫教子,舉止乖巧知禮。這世道根本沒有女人在朝堂中擔當重職的先例,她們能發揮作用的地方,似乎就有家宅和店鋪那一畝四分地而已。
但是榮枝她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