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期若還想起什麼需要補充的,隨時聯係我們。”
“好的。”
出了詢問室,發現簡維皓和邢政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一位女警跑過來:“女士,這是您落下的包吧?”
“是的,謝謝。”她接過。
“不敢當,我們還要謝謝你們,這次抓捕的嫌疑人很可能與城西殺人案有關。”
她心下一驚,隨即看了眼簡維皓,他方才對麵的很有可能是殺人犯。
“走吧。”簡維皓麵色如常,率先出門。
上了車,陳嘉韻並沒有坐副駕,而是坐到了後排。
她頭一低,鄭重地和麵前那人道謝:“簡總,今天真的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已經...”
他出聲製止:“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了,晦氣的話就彆說了。”
她抿了抿嘴:“總之,謝謝!”
“給我拿瓶水,口渴。”
“好的。”她伸手從中央扶手前的杯托上拿起一瓶礦泉水。
邢政看前方紅燈,一個踩刹,她身體被一陣拉力拉扯著往後仰,跌靠在他身上。
“嘶——”
那人皺了下眉,眼睛微微合攏。
“怎麼了?簡總。”陳嘉韻立馬起身,打開後排燈光,檢查他的手臂。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乾涸的血跡,蜿蜿蜒蜒地爬上手指,指縫裡全是血跡。
她一碰衣袖他就猛哼一聲,襯衫上黏糊糊的,再一看,她的手上沾染了鮮血。
“你...”她忍住哽咽,朝邢政道:“老邢,去醫院。”
急診室裡,當護士剪開他的袖子,露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血肉模糊,紅腫的厲害,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陳嘉韻低頭走了出去,臨走時看到在角落裡的那件破敗襯衫,黑色藏住血色,誰也不知道那上麵流了多少血。
她和邢政去交費拿藥,順便去車上拿件備用襯衫,途中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他不說?”
“說什麼?”邢政歎了口氣,“他就這個德行,以前在海外一個人單打獨鬥的時候,胃穿孔了還在公司加班。”
陳嘉韻拿藥的手一頓,忍不住道:“他的家人呢?”
邢政搖搖頭:“他母親早逝,十五歲就被父親送出國讀書,後來又獨自一人在海外創業。”
看她有點落寞的神情,笑道:“怎麼了,心疼簡總?”
“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有這樣一段過往。”
“大多數人隻是看到他光鮮亮麗的外表,背後的心酸苦楚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他話鋒一轉:“不過現在好了,簡總不僅有郭總這樣的兄弟,還有白小姐這樣的紅顏知己。”
“白小姐會一直陪著簡總的。”
她神情一晃,喃喃道:“是啊。”
是啊,她怎麼忘了,他還有白雨桐,輪不到她心疼。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是後半夜了,陳嘉韻按了下手機才發現已經沒電了。
“上車,先送你回去吧。”
上了車,她先充上電,等開機的時候人一下鬆懈下來,就顯得特彆累,往後一靠,想了想忍不住開口。
“簡總今天怎麼會去那裡?”她頓了一下,“是跟蹤我嗎?”
簡維皓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