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吧,我待會看。”
“好,那我先下去了。”
簡維皓坐會椅子上往後一靠,脖子枕在軟墊上,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陳嘉韻走到一半又折回來,輕聲地開口,道:“下午高鐵票就預售了,你的身份證發我,我去搶票。”
簡維皓明先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國慶去蘇城的事情,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皮包。
“身份證在裡麵,你拿去吧。”
下午,陳嘉韻正在焦急地卡點買票,卻接到一個令她感到意外的電話。
來電顯示——丁敏笙。
她離開座位,走到茶水間旁邊的休息室,接通電話。
“陳嘉韻,好久不見。”
“丁小姐,好久不見。”
“這麼久沒見,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的理解是,我們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會比較好。”
“人和人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或許下一秒是敵人,這一秒就變成朋友了。”
“如果你是來說廢話的,那我很忙,還要上班,沒時間跟你在這浪費精力。你請自便。”
“誒,等等,有有有,著什麼急。”丁敏笙支支吾吾悶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陳嘉韻又想著搶票的事情,心裡著急。
“還有事,不奉陪了。”
那邊聲音突然高了半分:“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陳嘉韻按鍵的手一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簡維皓...”她停頓一下,改了口:“簡總說,要我向你道歉,他才會收手。現在我歉也道了,今天我就出國了,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你滿意了嗎?陳嘉韻。”
雖然陳嘉韻不知道簡維皓使了什麼手段,但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丁敏笙低下頭跟她道歉,顯然是下了狠手。
“我怎麼聽著,你這歉道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啊,而且我記得那個時候跟簡維皓說的是,讓你當麵跟我道歉耶。”
“你!”丁敏笙忍住怒意,道:“我已經在機場,馬上就要檢票登機了,你讓我飛過去加你啊,為難人也不是這麼為難的吧。”
陳嘉韻收起笑意,沉下臉道:“為難?公眾潑水、挑撥離間、設計陷害,對比你做的種種事情,我不覺得我在為難你。”
她抬起手表,眼神順著表盤上的秒鐘,輕聲道:“我今天很忙,隻能等你到下午一點,如果你沒有按時來見我,後果自行承擔。”
沒等她回答,陳嘉韻掛斷電話,繼續回崗位上工作。
從錢氏集團造出的處境不難看出,隻要被簡維皓盯上,就會有無窮無儘的煩惱,他很擅長拉長線作戰,錢氏的氣力就是這麼一點點消磨殆儘的,如今隻能依附其他公司苟延殘喘。
這根硬骨頭都啃下來了,區區奧利集團自然不在話下。陳嘉韻這個人雖然平常待人和善,但善良也是有底線的,也是有牙齒的,她從來就不是軟弱可欺的對象。
就像她說要當麵接受道歉,就一定要當麵。
果不其然,丁敏笙十二點五十打響了陳嘉韻的電話。
“下來,我就在你樓下。”
“你先去對麵咖啡館點兩杯咖啡等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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