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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姐，蛋糕就這麼大。如果你選擇現在放棄，我可以交你這個朋友。”
石德單雖然對陳嘉韻方才的行為刮目相看，但對她的提議有些輕視。
此言一出，陳嘉韻不再繼續談下去，起身告彆。
出門後，安雯扶著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陳嘉韻，不解道：“老板，我們就這麼走了？不把石德單拉進我們陣營了嗎？”
她停下腳步，靠在牆上。從牆體傳來的冰冷刺激著她的背部，脖子冷縮一下，腦袋清醒了許多。
片刻後，眸子恢複清明，緩緩道：“人的思維一旦固化，還繼續墨守成規，因循守舊，難以看清整個局勢，這樣的人，不合作也罷。”
“意思是石德單上我們的船這事兒沒戲唄？那這酒不是白喝了！”安雯憤憤不平，“這老頭，我看是存心的！”
“換個角度想，至少摸清了他的態度。”陳嘉韻卻不在意，“晚會幾點開始。”
“晚上六點。”
“我先回去睡一會。”
這一覺，陳嘉韻直接睡到五點鐘才醒。換上一襲黑色晚禮服，領口和袖口鑲嵌一圈鑽石，看起來高貴又美麗。
她帶著安雯走進會場，整個大廳一樓是一整片大場地，正中間有一個舞台，舞台下方是連排的桌椅，約莫有一千多個位子。
服務員領她們來到二樓，二樓是一個個私人卡座，服務員端上來兩杯香檳。
她點頭：“可以給我換杯熱水嗎？謝謝。”
一顰一笑像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引得眾人側目。但她身上散發出的清冷感又讓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中午喝得有點狠，醒來的時候胃就不舒服，考慮到今晚有正事要辦，喝了幾片胃藥暫時壓製了一下。
“各位貴賓，大家晚上好！”主持人上場，舞台燈光聚集，“感謝各位貴賓於百忙之中前來參加本次晚會，我謹代表主辦方對各位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話不多說，首先我們進入本次晚會的第一個環節——慈善拍賣會，籌得的善款將全部用於山村教育和偏遠地區農業發展。”
舞台左後方推出來第一件展品，是一對清乾隆年間的青花瓷器，瓶身印有紅龍紋。
“這對競品起拍價5w起。”
話音剛落，底下已經有人在出價了。
安雯低聲問道：“老板，我們要跟嗎？”
“不跟。”
陳嘉韻靠在沙發上，手裡握著那杯熱水靠在腹部，緩解隱隱作疼的胃。
一錘定音，接下來又上場下一件。
眼看見一件件競品競相被拍賣掉，安雯有些坐不住：“老板，靈百公司合作的要求之一就是看這次慈善會籌得善款裡各公司的占比，占比最高的那一方才有資格進行合作。我們是不是該入場了？”
“不急。”
幾輪下去，又來了一件競品，是一幅名人字畫。
這次，坐她們隔壁的惠雅開始出價，安雯將目光投過去，得來對方一個挑釁的眼眸。
慧雅道：“石總說了，這次慈善會無論花多少錢，我們必奪第一。”
陳嘉韻沒理會，安雯隻能默默忍耐。
底下有人和慧雅競爭，她繼續加價，即使價格已經突破這幅字畫本身的價值，也絲毫不慌張。
陳嘉韻喝了口熱水，道：“看來石總挺信任你的。”
慧雅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
“廢話，我跟在石總身邊多少年了。”
“三年也不算久。”
“誰說三年的？”
“你不是入行三年的老人嗎？”
“你懂什麼？我還沒入行的時候就跟著他了。”
“那他挺寵你的，連拍賣會這事都讓你來。”
“就這種小拍賣會我才看不上，我告訴你，凡是我要的東西，他都會給我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