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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城算是周圍城市中最為青山所賴的一座小城,一幢幢木屋搭建的房子,展布在青山腳下,就像是一個珍寶,被群山細心嗬護。
此刻的阿根家裡,一片狼藉。屋瓦被人打下來幾片,四分五裂躺在地上,窗戶也被利器銳擊過,殘破不堪。
裡麵,更是烏煙瘴氣。兩方人馬各不相讓,各執一詞,吵得臉紅脖子粗。突然出現一個外人,打斷了雙方施法。
年輕女人繼續叫囂:“小華三天兩頭往我們村裡跑,有一次我當場看見她攥緊衣服,從我姐家後門溜走。”
“你姐?”陳嘉韻敏銳提取關鍵詞,“這麼說來,你不是當事人了。”
“我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誰欺負了她就等於欺負了我!”她腰板一挺。
“那你想要怎麼辦?”
那人眼珠一轉,道:“賠錢!”
陳嘉韻笑笑,心下了然。討要公道是借口,訛人錢財是關鍵。
她走到小華跟前,問道:“你叫小華是嗎?你彆怕,對於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小華縮在角落裡渾身顫抖,嘴抿得緊緊的,低頭眼角掛著淚不語。
“她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人依舊不依不饒,連帶著她帶來的人也跟著吆喝助威。
李奶奶從門口走進來,顫顫巍巍道:“彆吵了,你們要多少錢才肯罷休?”
陳嘉韻撥開眾人,將李奶奶扶到位子上坐,今日的她沒有帶包頭,滿頭白發,額前的皺紋又深了幾道,嘴角向下癟的更厲害了,一臉哭相。眼底有難以掩藏的倦意,眼神暗淡無光。
也就一晚沒見,李奶奶像是老了十歲。
“五萬!”
“五…五萬!?”李奶奶驚得從凳子上站起,伸出五根手指,隨後掩麵而泣,“我們一年到頭也沒五萬,你們這樣,讓我們怎麼活呀?”
“那我不管,你女兒好好的黃花大閨女不做,做出如此沒羞沒躁的事情。我沒要個十萬二十萬的,已經是很好說話的了!”
陳嘉韻看不過去,剛想開口卻被劉老板製止,他壓低聲音道:“陳小姐,這人是隔壁村一個惡霸的媳婦,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還是…彆淌這趟渾水了吧。”
“劉老板,我心裡有數。”
她上前一手攬住李奶奶因哭泣而輕顫的肩膀,抬眼看向那群囂張跋扈的人,道:“這錢憑什麼給?”
“憑什麼給?還好意思問。”
“如果是因為你所說的小華勾引你姐夫的事情,我隻想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難道你姐夫沒有一點私心嗎?”
“我姐夫跟我姐和和睦睦十多年,真有私心早就鬨掰了。就是因為她的出現,把這一切都破壞了,現在我姐天天都是以淚洗麵,她不應該付出代價嗎?”
“你姐夫呢?彆躲在暗處不吱聲,以為就可以獨善其身。要不是你姐夫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怎麼會鬨出這麼多事情來?還害得小華懷孕。要我看,該賠禮道歉的是你姐夫。”
“你算什麼東西,在這瞎七搭八亂說。行了,既然你們沒個表態的,那就用拳頭教你們說話!”
“誒,你要動武那賠錢就真成你們了。”陳嘉韻抬手製止他們,但對麵明顯已經失了理智和應有的思考,抬手一揮,身後一群人蜂擁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