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夫人眼眶通紅,拿出手帕準備擦眼淚。
程玉蓉沒說話,隻是倒一杯花茶遞過去,她朋友是來吐槽和傾訴的。
“花我嫁妝也就算了,那個老家夥還不準我給大女兒辦及笄禮,怕我浪費她兒子的錢,其實她是擔心我女兒會蓋住大房小女兒及笄禮的光芒。
誰叫我生的幾個女兒各個漂亮,又知書達理。大房三房嫉妒我,她們的女兒又不長得醜,又不嬌蠻任性,草包一個。”
譚夫人滔滔不絕,眼淚嘩嘩地掉下來。
程玉蓉抓住話中的重點,臉色嚴肅道:“不辦怎麼行?外人不得看清你閨女,過幾日我帶一份貴重禮物給你閨女撐臉麵。”
“老姐姐,還是你對我好,以前的小姐妹各個嫌我生一窩女兒,嫌我婆家對我不好,要不是丈夫對我還行,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
譚夫人嚎啕大哭。
“瞎說什麼,你可要好好活著,以後還要享福的。”程玉蓉輕拍她的後背,不停地安慰。
“實不相瞞,老姐姐,我嫁妝沒剩多少,這次給大女兒置辦及笄禮,以後怕是沒錢給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置辦了。”
“怎麼會?我記得當年你的嫁妝可是十裡紅妝的啊。”
程玉蓉大吃一驚,但想到自己同樣縮水的嫁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可憐誰了。
“這些年相公的俸祿都拿去養他的老娘,人家要當大孝子。
我和幾個孩子吃喝用度都用自己的嫁妝,加上我想生兒子,經常尋醫問藥,這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談起愚孝的丈夫,譚夫人又不想活了。
怪自己當年看中他的皮囊,否則以她侯府三小姐的身份,何必下嫁譚家。
以她的身份和樣貌身材,就是進宮為妃,她都有資格。
“你糊塗啊,藥豈能亂吃,幸好晴兒靈兒幾個都健康。兒女是緣分注定,強求得來也會失去。你放寬心,一定會再懷孕生下麟兒。”
程玉蓉蹙起眉頭,狠狠戳一下譚夫人的額頭。
阮阮在搖籃裡津津有味聽著八卦,一邊玩著一朵紅色的花朵。
陽光灑在身上,又暖和又舒服。
“但願吧!老姐姐,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婆家太欺負人了,今早我發現瑩兒及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