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孫女孫子她是舍不得罵,但作為婆母,她是可以罵兒媳婦。
沈忠盛不管那些,隻想到滿地的碎瓷器,損失多少銀兩,又得花多少銀子買一批。
想想都頭疼。
他的庫房和二房的庫房都叫給楊氏保管,中饋也是她在管理。
但這半年花了多少銀子,他都偷偷記賬,發現他和二房四個人花錢如流水,僅僅五個人半年就花掉上百萬兩。
可這還沒包括護國公府幾十個仆人的月銀,吃穿用度的費用。
全家不會賺錢,沒有正經官職,又不會經商,照這種花錢速度,隻需要一年時間,護國公府隻剩一個空殼。
“少晟、瓊瓊,你們跟我出來,有事跟你們說。”沈忠盛背著手,先走出亂七八糟的正屋。
留下楊氏繼續謾罵。
沈少晟和沈煢煢也裝聽不到,趕緊跟出去。
奶奶雖然疼他們,但她年紀越大,性格脾氣也越發刁鑽,蠻不講理。
三人走到一處花園的亭子裡,坐下開始飲茶。
他們都沒急著開口,而是欣賞附近的鮮花樹木,趁冬季還沒到,多把秋天的風景記在腦海。
許久,沈忠盛歎氣。
“你們還小,本來爺爺也不想跟你們說這件事,影響少晟讀書。”
“……”沈少晟和沈煢煢一頭霧水,不知道爺爺要跟他們說什麼事。
看見兩個孫子孫女一臉茫然懵懂,沈忠盛覺得自己很累,為這個家操心這麼多。
“你們就沒發現我們五個人這半年開銷很大嗎?花了起碼有一百萬銀子,照這種速度下去,我盤算了庫房的財產,不出一年,我們隻剩護國公府這一個空殼。”
“怎麼可能?爺爺,護國公府四成財產都是我們拿著,足足有幾百萬兩銀子。”沈少晟大吃一驚,想不到短短半年就花了百萬兩銀子。
以前都是大房在養二房,他們想買什麼就買,一點都不用去心疼銀子,當然也不知曉每個月要花多少銀子。
沈煢煢疑惑了一下,想起半年自己買了無數昂貴的東西,仔細一算,也是花了二三十萬兩。
“爺爺,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少花錢嗎?”
“是,我們節約一點,能省一點是一點,我們幾個沒有掙錢的能力,我如今雖是護國公,但俸祿隻有三十兩銀子,還不夠在館子吃幾頓飯。
少晟明年要參加鄉試,等拿到舉人功名才有資格參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