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淵被沈粟扶著下了馬車，一陣微風吹起他淺青色的衣擺，也吹拂著他額頭的一點碎發。
人群裡自動讓出一條小路，沈鴻帶著全家人沿著小路走。
很多中年男人走過來跟他打招呼。
“他還是他，一點沒變，不，如今的他，好像比以前更優秀了。”
小胡子官吏笑眯眯地把剩餘的文房四寶裝進箱子，遞給沈知淵。
“應該的，大公子博學多才，出口成章，不來參加鄉試，豈不是大周國的可惜。”
小廝推沈少晟進去登記和檢查，很順利完成搜查，他提著三個箱子走進貢院，找到寫有自己名字的號房。
沈知玉帶著沈知絜和沈知程從第二輛馬車下來，他們的出現讓人們眼前一亮，開始期待沈知淵和沈知清登場。
“公子，您沒輸，您沒輸，彆忘了那個計劃……”小廝附在沈少晟耳邊哄著他。
離辰時一刻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老大，彆緊張，考場我都打點好了。”沈鴻安慰一句，他看得出來老大多少有點緊張。
“同喜同喜，祝各位的公子金榜掛名，封官加爵。”沈鴻笑著行拱手禮，一邊解釋：
“我家犬子經過多年的治療，無數個日夜的針灸，按摩，湯藥，於三月前身體康複，恢複站立行走的能力，今日他想進考場完成多年的心願。”
達官貴族的少女們，眼睛都看迷糊了。
“大公子學富五車，風華絕對，明年二月一定狀元及第。”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幾年未見沈大公子，他還是如以前俊俏、高貴。”
人們議論紛紛，看熱鬨的，心疼的，嘲諷的，什麼人都有。
沈少晟不停搖著腦袋，臉色蒼白如雪，自言自語的樣子像極了瘋子。
“……”沈知淵臉色一沉，沒有毛筆他怎麼寫文章，考場隻準許帶三支毛筆。
但動作還算客氣。
“沈將軍，祝賀您。”
周圍都是指指點點的路人，他不想公子遭人笑話。
“他不應該站起來，不應該的，他不能站起來……不能……”
沈鴻帶著全家都站在圍欄外，而大多數路人都離開，隻剩為數不多的路人還在看熱鬨。
沈知淵提著三個竹編箱子準備去報名，一個裝文房四寶，一個裝衣裳，一個裝食物。
每一樣食物都被官吏用匕首切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