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朝毫不在意。那種垃圾有什麼好攻略的。比起他們,她對女主單奚澤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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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光線昏暗。黑裙女人坐在真皮沙發上,姿態慵懶。她的懷裡坐著一個身著旗袍的長發美人。
美人跪坐在陸以朝的腿上,白玉一般的藕臂勾著她的脖頸,上半身微微前傾,幾乎貼在她身上。一身旗袍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完美姣好的身形。
清冷,卻又色氣。
單奚澤局促得放慢了呼吸。為了給她遮掩過於暴露的位置,陸以朝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身上。而陸以朝本身穿的是一件露肩裙,單奚澤本人穿的旗袍更是沒多少布料。所以兩個人現在基本可以算是肌膚相貼。
“學姐。”單奚澤不禁開口,“我們……”
陸以朝糾正她:“叫我以朝就好。”
想來也是,這種情形下叫學姐總感覺怪怪的,像是在搞什麼情趣py。
於是單奚澤改了口:“……以朝。”
其實單奚澤也不是傻乎乎跟著陸以朝來的,從剛才那個領班口中她可以知道一個信息,那就是陸以朝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不可能是這裡的常客,對方來這裡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再加上不跟陸以朝走她的處境很可能更危險,所以她隻能賭一把,看對方是不是看在之前自己為其解圍的份上,所以來救自己。
而之後對方把她帶到了這個房間來,並且要求她擺出這種……曖昧的姿勢。不過單奚澤確定對方沒有什麼齷齪的意圖,畢竟她們兩個都是女人,而且陸以朝也並沒有進一步做更過分的動作,更像是接下來要演戲給誰看。
那麼陸以朝把她拉到這裡自有用意,自己隻需要配合對方就行了。
隻是,也不知究竟是之前的迷藥藥效還沒完全過去,還是說有彆的原因。不得不把頭靠在陸以朝肩窩處,近距離看著對方如天鵝般修長脖頸,單奚澤感受著隔著單薄布料傳來的對方體溫,隻感到腦海中有片刻的空白,身上漸漸發燙。
與此同時她聽見女人低低地笑了,對方微微偏頭,附在她耳畔,如同情人低語般輕聲喚道:“小澤。”
絲毫沒有過問單奚澤本人,就以如此親昵的稱呼喚她。本該是十分沒有邊界感的行為,可是由陸以朝做出來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甚至於在感受到對方呼在耳垂的氣息後,單奚澤的耳朵又熱了起來。
就在氣氛愈發旖旎暗昧時,有人從外麵敲門進來。陸以朝收起繼續逗單奚澤的小心思,看向來者:“張經理。”
就像單奚澤想的那樣,陸以朝把她帶到自己在這裡訂的房間是有原因的。要直接從俱樂部出去的話得考慮很多因素,被evil的人還有兩個男主半路攔住就麻煩了。這到底是彆人的地盤,終歸得給點麵子不能直接撕破臉。
所以陸以朝才會叫領班把經理叫過來跟她談。這當然沒什麼可談的,她不可能把單奚澤交給他們。她這麼做的主要目的是把衝突小化,讓evil明白這場衝突是她跟陸之野還有顧宸年之間的衝突,而evil自己是可以從中摘出去的,不必過多插手這件事。
“陸小姐,您若是喜歡女人,各種類型的我們這都多的是,您又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和您哥哥傷了和氣?”油頭滑麵的經理向陸以朝賠笑道。
他暗暗地瞟了一眼坐在陸以朝腿上的美人。因為光線太暗,他隻能隱約看到個模糊的輪廓,但僅僅如此也能夠想象是何等的動人和風姿綽約,即便在evil見過不少美人的張經理也看愣了一秒。這等絕色尤物也難怪兩邊都要爭奪,自己還真不一定能給陸以朝找著一個水平相當的。
看到那件擋在對方腰間,把腰臀和腿遮了個嚴嚴實實的黑色外套,張經理在心裡泛起嘀咕。不過陸家二小姐對這女人也夠上心的,居然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她蓋著,生怕彆人看了去似的。真的隻是臨時見色起意才搶人嗎?
“張經理,如果是彆人的話,我或許可以不管,但是你們不該把主意打到我看上的人身上。”陸以朝語氣平和。
說罷她放在單奚澤腰身的手緊了緊,讓懷中的人更深地往自己懷裡靠。另一隻手則輕輕劃過單奚澤的側臉。
單奚澤低了低臉,隻覺得被陸以朝撫過的地方微微酥麻,滾燙發熱。
張經理頓時冷汗都出來了。這下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合著陸之野和顧宸年要他們綁過去的女孩居然是陸以朝認識的,而且還是她喜歡的人。也難怪一向溫和的陸小姐這次這麼強硬。
“剛才那話,你同樣可以去跟我哥說。”女人勾起唇角,原本平和的語調忽然淩厲起來,“或者說……你覺得比起陸之野,我更好欺負?”
被陸以朝的氣勢所震懾,男人一個哆嗦,差點跪了下來。他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陸以朝確實說中了他的想法。比起去陸之野那裡挨罵甚至挨揍,他確實是覺得陸以朝更好勸才來陸以朝這邊的。總聽人說陸家二小姐為人和氣,以至於他都差點忘記了一件事——陸以朝可不是她哥那種自己毫無本事,全占著家裡權勢作威作福的紈絝子弟,而是能力出眾,眾望所歸的陸家下一任繼承人。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都是有魄力和頭腦的,哪裡會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人畜無害,又怎麼可能三言兩語任人拿捏?
這時陸以朝話鋒一轉:“當然,我也知道你們隻是替人辦事罷了,我不怪你們。這事你們也不用再操心了,告訴他們人是我帶走的就行。”
“是,是。”張經理擦著汗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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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的另一邊,聽到經理戰戰兢兢的彙報,兩個男人都沉默了。
其中長相英俊,看起來野性十足的那個,上前就想揪住經理的衣領,卻被另一個男人攔住了。
英俊青年這才稍稍從惱怒中恢複理智。拿這經理撒氣也沒用,真正跟他們作對的人是陸以朝。
“滾!”他怒氣未消地朝經理吼了一聲。
為了搞到單奚澤這朵高嶺之花,他們可謂是費儘了心思。原本他們都已經得到消息說人上鉤了,很快就能送過來,誰能想到到嘴邊的肉都能跑了,還是被人給搶跑的。
經理連滾帶爬出去之後,戴著金絲眼鏡,氣質斯文的青年笑了一聲,卻是皮笑肉不笑。
“你這妹妹倒是挺有意思的。”
陸之野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陸以朝……”
他很想罵臟話,但是對方是他妹妹,兩個人是一家人,拿什麼詞罵陸以朝感覺都像用回旋鏢紮自己似的,隻能咬牙切齒地忍住了。
“有她在,以後我們想對單奚澤下手恐怕更難了。”顧宸年嘖了一聲,“不過你妹不惜跟你我為敵也要救下單奚澤,真就這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