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朝?”
不必特意猜測,單奚澤自然而然地喚出了那個名字。
就算不從聲音或者其他方麵辨認,剛剛那個細微的小動作就足以讓單奚澤認出她。
對方手指的餘溫仿佛仍然殘留在嘴唇。
總是會做出這樣過度親近的舉動。似有若無的曖昧。
甚至說不上來對方究竟是有意,還是無心之舉。
“猜對了。”陸以朝鬆開手,從單奚澤的身後走到兩人麵前,以手抵唇笑道,“又見麵了。”
而被打斷了告白之吻的齊諾則有些氣悶,很難懷疑陸以朝不是故意的。哪有人開這種猜人玩笑是捂嘴的啊,都是捂眼睛的好吧!
很明顯,陸以朝就是不想讓他親到單奚澤而已。
不爽歸不爽,他卻也拿陸以朝沒辦法。而陸以朝的下一句話又將他推到了兩難境地:“對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他後背一涼感到不妙,趕忙說:“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奚澤找到新兼職沒有。”
齊諾緊張萬分,生怕這位陸學姐會像剛才的許亭暢一樣開些口無遮攔的玩笑。
“哦——原來是這樣。”陸以朝意味深長,卻沒有當麵拆穿,“那你還有彆的事情麼?”
“……沒有。”齊諾半天才擠出來這兩個字,語氣極其微妙複雜。他總不可能當著陸以朝這個陌生人的麵表白吧。
“既然如此,那學弟你先走吧。”陸以朝笑得溫和可親,“我也有點事找小澤。”
青年愣了好一會兒,在陸以朝又催促了一遍之後,才滿臉不情願地離開。
看著齊諾這個原男主垂頭喪氣的背影,陸以朝有點好笑。這時旁邊單奚澤的聲音把她拉了回來:“以朝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陸以朝當然沒什麼要緊事,隻不過是知道齊諾受了剛才的刺激很可能一個衝動直接表白,就一路跟著他們過來攪一攪局。
於是她麵不改色地編了個借口:“也沒什麼,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你的行李我已經讓人搬到你新租的房子了。”繼而轉移話題,“對了,聽你朋友剛剛的話,你在找兼職?”
單奚澤頷首。自從父親不再彙錢之後,兼職打工就成了她唯二的經濟來源,另一項是獎學金。但是光是獎學金的錢不可能支撐得起學費和生活費,所以兼職對她非常重要。
隻是不知為何,從前段時間開始她的兼職生涯就屢屢不順,無論是去做家教還是店裡打工都是隻做了幾天就被莫名辭退,人家給出理由也是含糊其辭,顧左右而言他。好像就是從不再教顧宸年的弟弟之後開始的。
想到這裡她皺了皺眉。難道這也是顧宸年和陸之野那兩個人搞的鬼?
這事倒是跟那兩個人渣沒什麼關係,而是顧宸年的弟弟顧皓宇乾的。顧皓宇當時跟狐朋狗友吹噓半個月之內必拿下新老師,結果手都還沒摸到對方就請辭了,因此被狐朋狗友嘲笑了好幾天。他便惱羞成怒想出了這麼個辦法報複單奚澤。
陸以朝記得,這家夥還不是什麼炮灰角色,而是原作裡的男配之一,之後還會出場。
除他之外原作裡有戲份的男配還有不少。總而言之,作為一篇np小黃文女主角,單奚澤的處境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但凡有半步走錯就是毀滅性打擊。
從這群豺狼虎豹中護著她,讓她一路走到能夠將他們踩在腳下的位置……
陸以朝表示,這一定很有意思。
“你要是想找兼職,我這裡正好有個合適的事。”陸以朝說道,“蘇薈她姨媽有個讀初中的女兒,正需要家教幫忙補習數學。你要不要去看看?去的話我待會把她姨媽的號碼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