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攻陷性冷淡直女女主(1 / 2)

“我是自願跟她來的。”

陸以朝這句話一出口,房間裡頓時靜了幾秒。

遲揚猶疑地開口:“既然你是自願的,那你手上的勒痕是怎麼回事?”

他目光在陸以朝的手腕和桌子上某個物品之間遊移,對方手上的痕跡明顯就是那副手銬勒出來的吧。

陸以朝對此依然很淡定:“不過是在玩遊戲罷了。”

眾人沉默。

……你們倆玩得還挺花。

簡遊川率先反應過來,皺眉道:“以朝,你不用顧念舊情幫她說話,她這麼做已經犯法了。”

顧宸年也在一旁幫腔:“陸小姐可能是被囚禁太久,多少有些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

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陸以朝繼續反駁和解釋的機會。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隻有一口咬定單奚澤非法囚禁才是最有益的,至於陸以朝本身的想法根本不重要。

三人心照不宣,已經準備好了出去以後也這麼宣稱,陸以朝是因為斯德哥爾摩才維護單奚澤。在未婚妻失蹤期間儘心儘力尋找的深情未婚夫,和他失蹤了一個多月“精神錯亂”的未婚妻,其他人會相信誰,結果顯而易見。

若是以前的陸以朝他們或許還得忌憚,可現在的她顯然不足為懼。

不過陸以朝本來也沒打算跟他們解釋太多。她冷眼看著幾人的醜態,卻忽然感到背在身後的那隻手被人回握住。

其實她的那隻手一直握著單奚澤的手。原本是想以保護的姿態抓緊身後的對方,可現在卻能明顯感受到,身後的人正在小心翼翼地為她輕揉著手腕。

極輕的力度。生怕稍微重一點就會弄疼她。

是不加掩飾的心疼。

即便不回過頭去看對方此刻的神情,也能覺察得出來。

觸目所及是肮臟泥濘,可身後卻是澄淨柔和的如水月光。

陸以朝的眼神略微柔軟下來。

就在簡遊川等人企圖強詞奪理,以眾力壓過陸以朝的微小意見時,像是終於等到了某個人似的,陸以朝悠然地望向他們身後。

一身女士西裝的女人從他們後麵走出來,對陸以朝頷首:“二小姐。”

是井書默。

“你來了。”對於她的到來,陸以朝似乎毫不意外。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簡遊川迷惑地看向另外二人,壓低聲音不悅問道:“你們誰讓她過來的?”

遲揚驚疑不定:“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塊嗎,有啥動靜咱互相都是知道的,沒人通知她啊……?”

他們是趁著遲老爺子病倒才終於抓到機會的。意識到這次可能有戲之後,遲揚當場就偷偷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又在自己父母麵前挑唆了幾句,惹得他爸媽去跟單奚澤吵架。

或許是因為剛看望完病倒的老爺子,再加上被大舅和大舅母糾纏不休鬨了一陣,單奚澤也終於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以至於讓他們幾個鑽了空子,跟著她找到了這裡。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他們跟蹤單奚澤的時候,井書默也在跟著他們。

這當然跟陸以朝有關。井書默本就是陸以朝的人,在她曾經最困難的時候是陸以朝救助了她,因而忠心耿耿聽從於陸以朝。所以看似是井書默占據了陸家家業,實際上在她背後真正掌控一切的依舊是陸以朝。

其實這一點也有跡可循,如若井書默真是陸父私生女,還霸占了陸家的產業,陸母是不可能那麼平和地對待她的,甚至還默許她時常進出陸宅。隻不過她的信息被掩蓋得很好,其他人無從追覓,於是反而因為她時常出入陸家,眾人心裡更加確信她是陸父的私生女。

在被單奚澤帶來這裡之前,陸以朝早就叮囑好了井書默一切事項,提前告訴她如果自己不見了也不必擔心,並讓她派人盯著簡遊川,如有不對勁就立刻行動。而井書默現在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發現簡遊川等人的異常,於是趕了過來。

“夠了。”

陸以朝忽然出聲,終止了一切其他的聲音。

她站起身,漠然地看向簡遊川。

“簡遊川,有關聯姻的事情,我想還是就此作罷。”

其實真正替陸以朝應下簡遊川聯姻請求的是陸父,而她出於各種考量自始至終都沒答應,當時也隻是說先接觸了解,本來也沒真的訂婚,所以兩個人之間算不上真正的婚約關係。

看著對陸以朝低眉順眼的井書默,以及態度強硬的陸以朝,簡遊川有些傻眼。他們都太看輕現在的陸以朝,以為她可以隨意拿捏,但其實她和四年前沒有區彆,依舊是那個將所有事情都控於自己可控範圍之內的陸以朝。

很顯然,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惱了對方。

不過此刻他也真不知道該懊悔還是慶幸。失去了跟陸家聯姻的機會是應該懊惱,但若真的和這樣的陸以朝結婚……指不定被算計得灰都不剩的那個會是誰。

“本來還想多在這裡偷偷度幾天假,看來是不行了。”陸以朝幽幽歎氣。語氣稀鬆平常,仿佛她消失這麼久不過是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們不會張揚出去。”單奚澤緩緩走到她身側,平淡道,“畢竟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私闖民宅’這種事情說出去也不大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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