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單奚澤認真把襯衫穿好,熟練地遮蓋住脖頸痕跡。衣服自然也是陸以朝的,她們倆身形相近,因此穿起來還算服帖。穿戴整齊之後看不出半分異常,再加上她一貫冷淡禁欲的神色,看起來十分正經。
單奚澤還得去公司處理事務,而陸以朝也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便也跟著一起起來吃早飯。
餐桌上,仍然不見陸父的身影。
陸以朝吃著早餐,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母親的神色。母親雖然沒有說什麼,隻讓她們吃好喝好,但看起來卻有點糾結為難,像是有什麼心事。
看來父親昨晚肯定回來了,隻不過在刻意避開她和單奚澤。
用過早餐,陸以朝一路送單奚澤到房屋門口,而對方考慮到她的身體隻肯讓她送到這裡。臨走的時候,單奚澤似是放心不下,對她低聲說:“有什麼事就發消息給我。”
沉悶壓抑的氛圍,以及久久都不曾出現的陸父,這其中的不對勁,同樣有著敏銳洞察力的單奚澤不可能沒察覺到。因
此她還是希望陸以朝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告訴自己,畢竟她已經不是四年前隻能被陸以朝保護的那個弱小的自己了。()
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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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朝將手搭在單奚澤的手背,示意她不必擔心。
隻管放心就好,自己會處理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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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剛送完單奚澤回到大廳,陸以朝就看到母親走了過來。
陸母欲言又止了半天,才終於對陸以朝說:“小朝,你爸讓你去書房找他。”
而後又無奈道,“你爸的脾氣你也知道,彆跟他計較。不想聽的話就當成耳邊風,他現在也不能真的再管教你了。”
“我知道了。”
陸以朝點點頭,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進門之後,陸以朝看向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人。男人正襟危坐,沉著臉麵色嚴峻。
這情景與四年前十分相似,但卻又大不相同。
比起四年前,現在的陸父看起來蒼老了許多,頭發裡摻雜著不少白發,眉宇間少了曾經作為一家之主的絕對自信和威嚴。此刻他一言不發地坐著,在聽到開門聲之後隻是抬頭瞟了一眼陸以朝,依舊沒有說話。
“爸。”陸以朝顯得很平靜,“您找我有事?”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陸父開口便是冷言冷語。這也是與四年前截然不同的一點,四年前他還願意在陸以朝麵前做一做和藹樣子,那是因為他在對方麵前有著絕對掌控權。
到現在真的失權了再也做不了主,他怎麼可能還對陸以朝和藹得起來。
發泄般說完前麵那句,他才終於進入正題:“聽說你又和那個單奚澤走到一起了?”
昨晚他因為這事而心裡不痛快,和另外幾個老友聊天在外麵聊天喝茶,一直到半夜才回家。結果回來之後才知道,陸以朝不但把單奚澤帶回家,還讓她在家裡過夜。
陸以朝這行為簡直像是在有意挑釁他,報複他曾經強行拆散她們兩個的做法。
陸父忍了又忍,極力沒讓自己說出更難聽的話。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彆說陸以朝了,就連單奚澤他也不能拿人家怎樣,對方現在是遲老爺子的寶貝外孫女,是遲氏集團的總裁。
不過往好的方麵想,陸以朝跟單奚澤有這層關係,那也就意味著陸家跟遲家交好。單奚澤以後能幫襯到陸家的地方多得是,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對這兩人複合不滿主要還是出於個人情緒,覺得自己做出的決定被徹底忤逆,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但是為了陸家著想,這點小事忍一忍算了。
想到這裡他放緩了語調:“你要真想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行。你們倆可以私底下交往,但必須是以不影響你結婚生子為前提。”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妥協了,相當於放下了自己作為大家長的麵子,不跟陸以朝計較她離經叛道的行徑。
“遊川那孩子我看就挺好的
() ,雖然能力方麵不太出眾,但怎麼說也是簡家的人,而且容易把握。你跟他結婚,以後照樣還能和單奚澤來往。()”
陸父甚至已經為陸以朝構想好了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陸以朝卻推翻了他的構想,不假思索地說:我已經跟簡遊川說了,我跟他之間的婚約不作數。?()_[(()”
聽了這話,陸父臉青一陣白一陣。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在沒跟自己商量的情況下,居然就這麼草率地推掉了自己給她準備好的婚事。
“爸你就不用操心我的事情了。”陸以朝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父親還沒有意識到他的處境,“您已經有些糊塗了,再這麼下去怕是要送您去做長期私人‘治療’。”
留下這句近乎恫嚇的話,陸以朝沒去看父親的表情,轉身離開。
既然他曾經那麼欣賞這個女兒與他相似的心狠無情,那就該料到有一天會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出了門陸以朝就看到等在外麵的母親,對方顯然不知道裡麵剛才發生了什麼,擔憂地迎上來問道:“你爸沒對你說什麼重話吧?”
陸以朝微微低頭,露出一點憂愁的神色。
看女兒不回答,陸母也明白這是默認了。對丈夫的不滿積累到頂點,她帶著怒氣就要進去和陸父理論,卻被陸以朝攔住。
“媽,你彆去跟爸吵架。你也說了他脾氣就這樣,沒用的。”
知道女兒說得沒錯,陸母隻能作罷,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女兒。
母女倆相對無言,半晌,陸以朝才終於開口說:“我想搬出去住。”
“出去住?”陸母也沒反對,長長地歎了口氣,“也好,免得你爸老惹得你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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