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全國絕大部分的高三學生來說,這個高考倒計時可不要太熟悉。
然而,這個東西對於聖莉亞的學生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異端。
為什麼要高考倒計時?他們又不需要高考!
“有什麼問題?”蘇霜降站在講台上,手上居然還有一把戒尺,麵無表情地看著安洋這幾個人。
迎接高考啊?有什麼問題嗎?
安洋幾個人哽咽了一下,緩緩搖搖頭,他們覺得自己未來370天的生活會非常難過!
明明是貴族學校的學生,卻要和普通學生一起備戰高考。
“是誰跟我說想做戰地記者?是誰跟我說想去學醫?又是誰跟我說想去當律師?你們出國的就另外說,不出國你們不燦爛高考怎麼上大學?”
蘇霜降一把戒尺拍在講台上,嚇得眾人一個激靈。
“怎麼?想買進去?有點誌氣行不行?有我在你們還考不上大學,你們這是在看不起我?”
可以質疑自己,但不能質疑他!
昨天剛說了想當戰地記者的王鴻默默閉嘴,乖乖回到自己座位上。
自己許下的願望,總要拚一拚的。
待到所有人回來,蘇霜降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有多少人打算考國外的大學?”
如果去國外,那就不需要參加高考了,自然也不用參加他的加強版學習。
在座的50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其中有些人是想著留學的,但按照他們目前的水平,拿到一個好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也不太容易。
當然,也有些達到要求的,他們已經開始申請了。
看著有三分之一的人數,蘇霜降並不驚訝。
甚至,這個數已經低於他的猜測,他昨天猜想是有一半的人會出國留學。
“那行,出國的自己準備,剩下的就開始備戰高考。”他並不打算出國,所以這個高考他也是要參與的。
而冉苒,是打算國內讀完大學然後去國外深造。
至於陸少川……蘇霜降眼神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學金融的,那肯定是國外大學更好。
……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蘇霜降說備戰高考,那是真的備戰!
十班的學生感覺自己仿佛進入了第18層地獄一樣,現在的知識點,比以前更深了,擴展度也更廣。
有時候,蘇霜降給他們講解數學題,提及到的知識點,甚至會給他們涉及一下大學的矩陣等知識。
按照他的話來說:“反正地基紮實了,多了解一點沒壞處。”
隻是涉及,並不是深入,這樣會讓十班的學生了解到整個數學世界的結構,但又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做題模式。
不僅是數學,每天放學後的那半個小時,幾乎都變成了各個科目的擴展講解。
哦,除了語文。
十班提前進入高考備戰這一點,也讓李國平等十班的教師感到驚訝。
不過,想到是蘇霜降組織的,他們瞬間就覺得正常了。
這個孩子,想到的比他們的還要深。
甚至,放學後的半小時補課,他們也是知道的,甚至會配合蘇霜降的講解的知識點,在第一天的課堂上再給他們複習一遍。
因為根據課內知識擴展,所以不少準備出國的學生,也會留下來一起聽。
反正,學多一點知識,並沒有壞處。
漸漸的,十班備戰高考這個消息,也聖莉亞傳開了。
對於居然全班人備戰高考這一點,也引來了一班的嘲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普通高中呢?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裡是聖莉亞啊?”在聖莉亞,哪個家族的孩子會留在本國讀大學?這不純純搞笑嗎?
一班的人或許被打擊太久了,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荒唐”的事情後,就不停地拿來嘲笑。
甚至,他們還跑到十班學生麵前犯賤。
“哎呀,這不是我們要高考的十班同學嗎?你們還真的打算備戰高考啊?我以為是個笑話呢?”
正在抓耳撓腮解題的曹子菅,突然聽到幾個賤兮兮的聲音響起。
他抬起頭一看,就看到窗外站在熟悉的人影,這不是一班的“老朋友”麼?
曹子菅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地說道:“怎麼?最近沒被挨罵覺得不習慣,特意過來在小爺麵前犯賤嗎?”
不罵不舒服,變成抖m了?
被曹子菅陰陽怪氣了一下的眾人,心裡頓時一梗,隨後反應過來,再次嘲笑十班備戰高考的行為。
“聖莉亞居然有學生想在國內讀大學?你可彆丟我們的臉!”
曹子菅頭也不抬,繼續說道:“沒你們到時候畢不了業更丟臉。”
彆忘了,國外大學可是寬進嚴出。
真有錢,你也可以捐款5000萬美元給哈佛建大樓然後進去讀大學,但問題是,能順利畢業嗎?
“哎,你們說,五年後,我肯定是個大學生畢業了,但你們呢?彆本科都沒畢業吧?”曹子菅想到一群人畢不了業的場景,就忍不住想笑。
畢不了業誒,那豈不是更丟臉?
“啊,對了,你們可彆去什麼野雞大學,□□值錢僅限於名牌大學的。”彆到時候整個哈佛大學旁邊的草場大學出來。
那種野雞大學,誰承認文憑啊?
一班的人氣得要死,按照他們的水平,誰會去野雞大學?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突然想起十班最大的底氣和靠山——蘇霜降。
於是,就開始不懷好意地詢問:“喲,那你們的學神,蘇霜降打算去哪個大學?該不會也留在國內吧?”
“他,沒拿到哈佛的offer嗎?”不是吧?吹噓得那麼厲害,居然沒有接到對方的邀請?
曹子菅聽到他們提及蘇霜降,臉色一怒,正準備噴回去的時候,突然就閉上了嘴。
他這個表情,被一班的幾個人認為是心虛的表情,還想著繼續嘲諷下去的時候,就聽到背後傳來少年清朗的聲音:“你們,還挺關心我的。”
這幾個人身體齊齊一僵,迅速轉過身去,就看到蘇霜降背著手,不知道站在他們身後多久了。
“謝謝你們的關心了,不過不太需要謝謝。”
大家非親非故還有點仇,突然的關心他有點發愁。
蘇霜降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忽然轉過身看著他們,笑得格外溫柔:“與其關心我,不如關心自己未來的發展吧。”
畢竟,就目前而言,能和他對標的,都是各位的家長。
不,準確來說,隻有部分頂尖的集團老總,才和他是同一地位。
誰讓他現在是軍方的大寶貝呢?
一班這幾個人最終還是落荒而逃,他們可以嘲諷十班除了蘇霜降和陸少川的任何人,可就是不能和這兩個人對上。
看著他們逃跑的身影,曹子菅忍不住嗤笑了一聲,隨後繼續低著頭開始研究題目中存在的陷阱。
除了帶著十班備戰,蘇霜降並沒有放棄對天璣的研究。
軍方那邊因為有天權這麼一個機器蛇,並不催促天璣的研究進度。
一年內能有三個仿生機器生物誕生,這已經很高產了!
所以,對於蘇霜降,軍方不僅沒有任何催促,反而還安慰蘇霜降,讓他高考結束後再慢慢研究也不遲。
現在軍方的研究員,拿著天權的數據做實驗做得不亦樂乎。
按照蘇霜降的想法,天權更適用於小型戰爭的先鋒部隊。
然而,有人腦洞大開決定把天權的體型變大!
就在期末考試前期,蘇霜降點開嚴和蒲發送給他的照片,口中的奶茶差點噴出來。
“怎麼了?”剛切好水果端過來的陸少川,看著蘇霜降臉上難得露出來的驚愕,詢問道。
蘇霜降回過神來,無奈地扶著額頭,把那張照片遞給陸少川看。
“小蛇變成蟒蛇了,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機械武器。”
天權原本隻有兩根手指那麼粗,可照片中的天權,已經和蟒蛇體型沒什麼差彆了。
再加上北鬥出產的仿生蟒蛇外皮,這放出去,誰能分辨出來到底是真蛇還是假蛇?
就連陸少川,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都愣住了。
“我就說……怎麼公司之前讓我設計一套蟒蛇外皮……”原來是用來這裡!
陸少川心裡暗暗驚歎這群研究院的腦洞,不過想想也是,既然小型就已經擁有這麼大的威力,做大一點豈不是更加爆炸?
果不其然,當天權·改進版放出來後,無論是內網還是外網,全部都傻眼了。
“救命,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讓恐蛇人士更恐了好嗎?
以前就害怕會被蛇咬,現在好了,你都不確定遇到的是真蛇還是機械蛇,真蛇說不定隻是被咬一口,萬一是假蛇……直接炸成灰燼。
內網雖然有害怕的,但更多的是一片歡呼聲。
畢竟天權改造後可是偷襲利器,這說明國家軍事力量變強了。
真正反對的是外網的人,也就是外國人民,他們認為種花家終於撕開偽善的麵容,打算對外宣戰了。
隻是,關於這些離譜至極的言論,軍方的代表直接懟回去:“你們在害怕什麼?這是對入侵我國的敵人才會使用的武器,這麼擔心,是不是說明你們有入侵我國的想法?”
不然怕什麼?
可那群外國媒體依舊不依不饒,還試圖讓種花家給個說法。
甚至,有些媒體開始抨擊蘇霜降,說他是惡魔之子,試圖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什麼的。
關於這一點,第一天軍方的代表直接傳遞蘇霜降的原話:“論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我根本比不過大洋另一邊的漂亮國,以及,我是華人,不信惡魔天使那一套。”
當場的國內媒體聽到前半句,差點就笑出聲。
論引起戰爭,某個燈塔十年內打了多少次,這要說惡魔之子,燈塔才更符合惡魔的形象呢!
陸少川對於這些言論原本很生氣,但看著蘇霜降照常研究學習的態度後,心裡的那股怒火也漸漸平息了。
蘇霜降看了他一眼,笑著湊過去揉了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
“那群人不就是最擅長顛倒黑白麼?你和一群鬣狗計較什麼?”
他們不是狼不是虎不是獅子,不過是一□□詐又惡心的鬣狗。
聽到是鬣狗,陸少川無奈地看了蘇霜降一眼,這內涵……有點惡心啊。
誰不知道鬣狗綽號掏肛小王子呢?
或許是當事人太過平靜,原本想找事的一班和想安慰的十班,根本無從下手。
尤其是十班的學生,想要安慰的心硬生生被一張自製的理綜卷子給逼了回去。
安慰個頭啊!應該安慰的是他們才對!
當種花家外交官和國外媒體記者扯皮的時候,蘇霜降迎來了高一下學期的期末考試。
按照時間安排,在期末考試結束之後,蘇霜降就要去大毛家參加IMO競賽。
在這之前,蘇振州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你之前的申請已經批準了,軍方會安排兩個警衛員跟在你身邊。”
之前原本是一個的,可天權改造版出來之後,軍方覺得蘇霜降可能會被一些不法分子盯上。
因此,特意給他批了兩個警衛員。
“兩個?”這個數量也是出乎蘇霜降的預料,不過這樣一來,整支種花家代表也有保障了。
當天在蘇家吃晚飯的時候,關於種花家屢次出現意外這件事,蘇振州也提出了一個猜想。
“因為是在酒店,所以我猜測會不會是中央空調傳播的。”
能夠讓人不舒服頭腦昏花的藥物很多,製成煙霧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是在酒店遭受的意外,如果有人控製那一天的通風管道,就可以把種花家代表一網打儘。
不過,話是這麼說,沒有經過調查也沒有證據,蘇振州也不能保證。
但就在這時,葉朝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提了一嘴:“說起來,我想起一個案子。”
準確來說,是兩個案子。
“第一個案子,我們當初都以為是意外身亡,因為他當時附近沒有一個人存在。可是後來經過祈月姐的解剖,發現這人死於化學藥品中毒。”
一說到劇毒,蘇祈月就知道是哪個案子了。
“哦!原來你說的是那個!”
這個案子是兩年前發生的,當時有人報警在小巷子中有個男性死者。
當警察趕到後,第一時間就是調查監控,因為這個巷子正好對準勁頭一家便利店的監控攝像頭,按理來說,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被清楚拍下。
然而,當時的監控攝像頭中卻顯示,巷子中隻有男人一個人,而他是走著走著突然倒在地上死亡的。
一開始,眾人還覺得是意外死亡,可解剖結果卻顯示,對方死於中毒。
“你們猜,那個人是怎麼死的?”蘇祈月不讓葉朝辰透露,轉身詢問起眾人。
然而,這一點怎麼可能猜得出來呢?
“後來,我解剖了他的胃,從他還沒有消化完的食物中發現了兩個含有化學物質的物品。”
“一個是含有斯利苯的餅乾,一個是利匹奈咗的藥物。但,重點並不是這個。”
蘇祈月說起這個案子,語氣有些激動。
“重點在於,這兩個都是無毒的!甚至利匹奈咗還是他自己的藥,是用來治病的。”所以當初壓根沒人想到這居然是殺人中的一環。
讓受害者吃下餅乾,又服用自己的藥,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環。
“當時那個巷子因為下過雨,到處都是水,可我們取了一點積水回來調查後,就發現水裡有尼諾胺。”
尼諾胺也是無毒的,但當死者把尼諾胺吸進去後,就和體內的另外兩個化學物質反應,生成了劇毒。
“因為尼諾胺不可能憑空出現在雨中,所以我們才認定這是一起謀殺而不是意外。”
(*以上三個化學物質皆為作者胡扯,不存在的*)
葉朝辰點點頭,後來還是調查餅乾的來源以及尼諾胺的來源,才找到凶手。
“還有另外一個案子,就是一氧化碳殺人。”
一般來說,一氧化碳是不會致人死亡的,可如果濃度過高,那就不好說了。
所以,如果是讓人感到頭暈目眩,也有可能是一氧化碳過濃導致的,反正隻是讓他們缺乏一場競賽,並不需要致死,稍微控製一下中央空調就行了。
“但,還是那句話,誰能控製得了中央空調?”
除非是,酒店內部人員。
可每次舉報地點都不在同一個國家,更不可能同一酒店,那怎麼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簡單。”
蘇霜降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自己的家人說道:“給各個國家代表隊安排酒店的負責人,不就可以辦到咯。”
他們不僅知道每個國家代表人住在哪個酒店,也知道對應樓層和房號。
如果其中真有人想動手,那簡直易如反掌。
隻是,這樣一來,也有個問題,負責安排住宿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體。
“無所謂啊。”蘇霜降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有問題,讓他們團隊找出犯罪分子好了,為什麼要受害者自己去找呢?
“所以……”蘇振州看著自己這個孫子,詢問道:“你有思路了?”
“對。”就等著實驗了。
結束了期末考後,按理來說,蘇霜降會布置大量習題給眾人。
但這一次蘇霜降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眾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陸少川,走出了班級門口。
而陸少川也同樣很是驚訝,詢問蘇霜降:“你不給他們布置了嗎?”
蘇霜降搖搖頭,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做個實驗,看看這群人會不會乖乖學習。
到時候新學期開學考,就是檢驗自覺性最好的機會。
聽到他的想法,陸少川同情地看了班裡的人一眼,如果乖乖學習那還好,如果真的浪費了一整個暑假……
那高三就等死吧。
不明所以還在歡呼著沒有作業的學生們,突然感到背後一涼,仿佛有什麼深淵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