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處摔下來?”聞興瀾一臉不解地問。
醫生疑惑地點點頭:“你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他的傷口多半是從樓梯那種地方滾下來,才會這樣。”
聞興瀾懵逼地點點頭:“好,我們會照顧好他的。”
聞或端正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在回經紀人的消息。
【虹姐:送完堂弟回家了嗎?到了家記得給我彙報一下行程。】
聞或垂眼,骨節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輕觸手機屏幕:【臨時碰上了一點事,晚點兒再回】
【虹姐:什麼事?】
聞或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頭發微濕,嘴唇乾燥起了些皮,纖細的手背紮著輸液針頭,瘦弱又可憐。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眼睫頻頻顫動,似乎很不安。
聞或繼續打字:【沒什麼事,碰到了一個小可憐】
虹姐:【又撿貓了?你都往彆墅裡撿幾隻貓了】
看到消息,聞或想起還在彆墅裡等他的幾隻小可愛,淩厲的薄唇笑了下。
醫護人員叮囑完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聞興瀾看著唇色蒼白如紙的鬱念白搖搖頭,可憐他:“估計又是和家裡人鬨矛盾了吧。”
“誒。”
“嗯?”聞或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疑惑。
“就是鬱家,哥,你知道吧,他本來是鬱家的大少爺……”聞興瀾一口氣不帶停地給堂哥科普了鬱家最近的愛恨情仇。
“哦。”聞或了然地點點頭,旋即起身,“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訓練營。”
聞興瀾有些猶豫:“可是我朋友情況很不好。”
“後天不就是決賽,你不好好休息,抓緊時間練習了?”聞或沉聲問。
“也是。”聞興瀾喃喃,今天要是留下守鬱念白,明天他精神狀態肯定也不會好。第二名追他追得緊,緊要關頭,可不能失誤。
“哥,那我自己叫司機送我去訓練營。至於你……”聞興瀾猛地湊到堂哥麵前,拉起堂哥的手,“照顧我朋友的事,就拜托堂哥你了!”
聞或擰眉:“不要。”
他還要回去看貓。
“哥!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聞興瀾撲通一聲半跪在影帝聞或的純黑皮鞋上,眼睛像可憐小狗,水汪汪,眼巴巴。
聞或扯了扯唇角:“男人膝下有黃金……”
“那不重要!”聞興瀾講義氣道。
聞或:“……”
“嗚嗚,哥,你就答應我吧,哥,你最好了。大家都說你冷酷無情,我這個當弟弟的還不知道嗎?你都救了那麼多貓貓狗狗!你看被趕出家的小白多可憐啊。”
“你就心疼心疼小白吧!”聞興瀾鬼哭狼嚎。
聞或受不了,微微抬起皮鞋推開了裝可憐的聞興瀾,剛回國,明天也沒有應酬。
聞興瀾哭喪了好久,聞或最後勉強同意留下來照看,隻不過在這之前,他無法忍受身上的汙漬。
送聞興瀾去訓練營後,聞或回彆墅洗了個澡,簡單地休息了片刻,逗了逗喵嗚叫的小貓,這才乘車重新去醫院。
……
鬱念白這次睡了很久,腦袋昏昏沉沉,像沉入深海海底,四肢被包裹得無法動彈。
好幾次想要睜開眼皮,也沒能掙脫黑暗的束縛,又被迫昏睡過去。
身處不見一點光亮的黑暗深淵中。
鬱念白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世界裡,他堅定了這次的選擇,並沒有退出這次的選秀活動,他的後背、腳踝受了傷,蘇瑜也受了傷。
兩人一起臨時改了準備好的個人solo節目,成團夜那天,鬱念白沒再演出原來的唱跳曲目,而是抱著琵琶,像蘇瑜抱著吉他那樣,坐在高腳凳上獨奏。
成團夜,他一曲古風琵琶彈奏曲目發揮得很好,中式與西式音樂的結合,讓觀眾和評委眼前一亮。
本身就有著巨大爭議的他,最後的票數力壓彈吉他的蘇瑜,以第二名的好成績成功出道,聞興瀾成為了最閃耀的第一。
然後就在當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