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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衣櫃後,裡麵有單獨的一個隔間,上麵放了一排排的藥瓶和繃帶。
薑拂曉從裡麵找出來兩瓶藥,又拿了些許繃帶,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半倚靠在床頭,一手死死抓住床沿,一手緩緩的掀開了衣服的外衫。
歸一宗不管是內門弟子也好,外門弟子也好,服飾大多都是淺色係,唯一有差彆的,衣服的料子和走進了細看才能看得出來暗紋鏽樣差異,薑拂曉身上常年都是穿著內門弟子專屬的服飾。
但是她現在身上穿的這套,隻有上衫是沒有暗紋的。
很顯然,從她暈過去到現在,並沒有人幫她更換貼身衣物和包紮傷口。唯一身上這件不屬於她的外衫,想來也是因為她傷在背部,大麵的衣物被火星灼毀,送她回來的人順手給她披上的。
她躺在床上的時間並不短,卻並沒有一人知道她受傷了前來看望過她,哪怕是被她救下的謝棠瑤也是直到今天才過來打第一個照麵。
沒關係……薑拂曉將下唇咬得發白——
這樣,效果更好一些,不是嗎?!
薑拂曉手上一用力,猛地掀開已經和皮肉沾在了一起的外衫——
原本因為沒得到妥善處理的傷口本就血肉模糊,在薑拂曉這麼躺了幾天後,傷口的鮮血將衣服浸濕了又乾,乾了又濕,已經和皮肉都沾一起了。
薑拂曉前麵那些磨蹭,本意就是為了讓傷口再度撕裂了起來。如今,涔涔的鮮血早將她外衫的背部浸得濕透,再加上她的有意放縱,此刻她的傷口已經變得十分可怖。
原本她在床上的時候,她整個人背靠著床頭,背部被遮擋了起來看不見,待到剛剛她起來時候,背部那觸目驚心的慘狀這才一下就讓所有的觀眾看得清清楚楚。
這也是為什麼剛剛彈幕突然就對她罵了起來的緣故。
薑拂曉這一掀,直接再度將傷口撕裂開來,大股的鮮血,直接奔湧而出!
而那血跡斑斑的外衫上,甚至還粘連上了不少傷口上被撕扯下來的腐肉!
掀開外衫後,薑雲箏將它順手丟在了一遍的床榻上,隨後趕忙拿起了其中一個藥瓶的藥,不要錢似的往傷口上淋。
傷在背部,她看不見傷口,並不方便自己上藥,但是她卻是一言不發緊咬著雙唇,將藥瓶裡的藥水朝著背上的傷口一連淋了好幾遍。
彈幕都被她這樣的動作驚住了,原本還在謾罵她的各種言論,慢慢的都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些什麼了。
她的傷口,看起來太嚇人了!
雖然蔡長老幫她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傷口,但藥房那種地方,並不適合給女弟子更換貼身衣物這些,因而他寫了要藥方後是口頭上囑咐了謝棠瑤和那兩個女弟子,讓她們回來給薑拂曉上藥的。
誰知道她們三個人,居然一個人都沒有給薑拂曉上藥,反而任由昏迷的她直挺挺的傷口貼在床上躺了這麼幾天?
本身就嚴重的灼傷再加上不透氣以及布料磨蹭擠壓,直接讓她的整張背變得慘不忍睹了起來。
第一個瓷瓶的藥水倒完之後,緊咬的雙唇終於鬆開,整個人像是失了全部力氣一般,癱扶在床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鬢角甚至都被汗水打濕,粘巴巴的貼在臉頰上,緊咬著的下唇甚至被咬破,麵色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