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爸興奮地一口把青草卷進嘴裡嚼巴嚼巴,然後低頭,把地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往前推了推:“呦。”
夏甜一愣。
“怎麼過來還給我帶禮物嗎?這是什麼?”
她好奇蹲下,伸手一翻地上的東西——
“咕嚕~”
“啊!”
夏甜被嚇
得一下收回手,“活的?”
“呦!”
鹿爸挺胸抬頭:驕傲.jpg
它送過來的是一隻小浣熊。
看樣子應該是才出生不久,但身上的皮癬卻已經嚴重到起了一層厚厚的殼,毛發東一縷西一縷地結著塊。
“你這從哪裡弄來的?山林嗎?它父母呢?”
鹿爸“呦”地叫了聲,然後轉身,噠噠噠順著長廊往前院鹿媽它們住的小屋跑去。那迫切的小背影,像極了熱戀中正準備爬女票窗戶的毛頭小夥。
夏甜失笑,低頭看著地上那個皮癬嚴重到嘴巴都紅腫張不開的小浣熊,彎腰把它撿進屋,戴上手套找了個盆放了點河水進去稀釋了,然後一點點地用棉簽沾著給它做清潔。
不知道這小浣熊經曆了什麼,在她幫它清潔的時候全程一直懨懨地耷在那裡一動不動,一點也不像家裡彆的動物聞到空間河水時的興奮勁兒。
不過從它偶爾掃過來的眼神,還是能看出來渴望的。
估計是病得太重了吧。
夏甜心想。
等她好不容易把這家夥清理完,小浣熊終於恢複了一點點精神,低頭在地上的水漬上嗅來嗅去,兩隻小前爪一動一動的,似乎是在洗手。
小東西這樣兒看起來莫名有些可愛,然後夏甜沒忍住,自零食櫃裡翻出一小袋堅果,撕開——
“砰!嘩啦!”一聲。
嚇得小浣熊一蹦,落下時一下失了力氣摔倒在地,原地摔了個四jio朝天,翻都翻不過來。
最後索性往地上一躺,眼睛一閉就開始裝死。
夏甜:“……噗。”
浣熊膽子這麼小的嗎?
想著,她晃了晃手裡的包裝袋,裡麵的堅果震動,再次傳出“嘩嘩”的聲響。
小浣熊一動不動。
夏甜取出一粒堅果掰開,然後用筷子把堅果碎夾起來在小浣熊那黑亮的鼻頭晃了晃。
小浣熊:不行,不能動。
再晃——
小浣熊小鼻子抽了抽:嗷,好香,我就聞一下。
然後還不等她再晃第三次,小浣熊原本僵在身側的兩隻前爪閃電般地往前一掏——她筷子上的堅果就不見了蹤影。
再看,就隻看到小浣熊那張倒三角形的嘴巴一動一動的,快得像是縫紉機縫衣服:“嚓嚓嚓……”那點堅果就下了肚。
吃完,小浣熊再次抬頭,眼巴巴地看著夏甜手上的包裝袋。
明確地表示:還想要~
她輕輕把包裝袋放到茶幾角落,小浣熊歪歪倒倒地踩著小醉步撲了過去,小爪連動,掏一個堅果,在手上一摸一轉,似乎是在擦拭然後塞到嘴巴裡。
再掏,再擦,再塞……
夏甜簡直快被這家夥萌翻了,想起浣熊有清洗食物的習慣,她便用之前給它擦身體的盆接了點清水放到它跟前。
小浣熊:“!”
我洗!我洗!我洗洗洗!
看著蹲桌底下洗堅果洗得不亦樂乎的小家夥,夏甜眼珠一轉,突然起了個壞心眼。
然後她起身,去冰箱把前幾天給小豆苗做的棉花糖拿了一坨過來遞過去。
小浣熊隨手接過,小手一伸就把棉花糖按到水裡洗洗洗……
然後——
“咕嚕嚕?!吱!!!”
臥槽!我吃的呢?!
看著小浣熊那懷疑熊生的眼神,夏甜無良地抱著肚子笑得直打跌。
這時,她身後突然傳來雲驪疑惑的聲音:“夏姐,小浣熊怎麼在你這兒?”
她原本在屋子裡看電視,突然聽到客廳裡夏甜笑得詭異,便出來查看,哪知一看就看到這麼一幕,頓時愣了。
夏甜一愣:“怎麼?你認識它?”
雲驪呆楞楞地盯著還不停伸手在水裡撈,試圖把吃的撈出來的小浣熊,隻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這小浣熊不應該是在運輸車上跟著屈成歌一起走了麼?難道它也被落下了?”
夏甜:“呃,不是啊,它是剛剛被鹿爸送來的。”
“鹿爸?”雲驪徹底懵圈了,“這怎麼又跟鹿爸扯上了關係?”
這時,透過她大開的房門,電視裡清晰地傳來一道聲音:“下麵緊急插播一條社會消息:青陽縣至南省國道350南段三十公裡處發生一起車禍,車牌:南AXXXX,現場司機重傷已送醫院緊急搶救,其它並無傷亡。”
“根據現場監控,車禍原因應是一隻野生梅花鹿意外闖上公路,下雪路滑,司機酒駕速度過快,避讓不及飛出護攔所至。本台溫馨提醒各位: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行車須規範,否則親人淚……”
“梅花鹿?!”
兩人異口同聲,對視一眼撲到電視跟前
——
監控畫麵上一頭梅花鹿一閃而過,腦袋上的角支棱巴叉,一點也不對稱……
夏甜&雲驪臉色木然:“…………”
作者有話要說:鹿爸:儘管你又罵我老婆,又欺負我崽,但我還是不遠千裡來看你了,感動不感動?
屈成歌全身上下打滿了石膏:不敢動不敢動。
夏甜&雲驪:確定以及肯定,是一頭社會鹿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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