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蕭萱驚慌失措地看著暈倒在地的池郅,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她忍不住在腦海裡喊了聲:【命運?】
腦海裡一片安靜,仿佛從來沒有那個聲音出現過一樣。
蕭萱慌了,上前試探著推了推池郅,後者毫無反應。又伸手在他鼻子底下探了探,但她心裡太慌,什麼也沒感覺出來。
她原地愣了幾秒,然後——
慌忙四肢並用,拖著池郅把他胡亂往會議桌底下一塞,轉身關上門跑了。
一邊走,還一邊慶幸自己來的時候比較小心,沒讓人看見。
下了樓,她狀若無事地跟熟人打招呼、閒聊。甚至還遠遠地跟夏甜打了個招呼,渾然一副交際花的模樣,完全沒去想萬一池郅真的是突發什麼急症,會不會需要急救。
夏甜無心理她,自從剛剛朱襄喊了那句“小心”之後就沒了聲息,任她在心裡如何呼喚,也沒收到回應。
她將朱襄蛋藏在手包裡,不知怎麼回事,總覺得心慌得厲害。後來終於忍不住去了趟洗手間,躲在廁格裡偷偷進了趟空間。
空間裡倒沒什麼變化,一切還是如之前那樣安靜。隻是空間裡似乎起霧了,絲絲縷縷的,彌漫在整個空間,也不知會不會對裡麵的植物產生影響。
她快步走到朱襄小院,在書房裡找到空間商城。商城還可以正常使用,書桌上散亂著許多書籍,都是這些天朱襄翻的。
“朱襄!”
她大聲喊了聲,衝出口的氣流讓眼前的霧氣震蕩了幾下,但空間裡還是寂靜無聲,毫無回應。
“難道跟蛋一起被排斥出去了?”她連忙又轉了出來,自掛在門後的手包裡掏出朱襄蛋細細看了起來。
外表上並沒有任何異常,她將蛋貼到耳邊聽了聽,又搖了搖,毫無動靜。
想了想,她伸手握住蛋,默念:“空間。”
眼前一花,她在進入的瞬間就被排斥出來。
夏甜懵了,朱襄怎麼了?
想了想,她又翻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照蛋,但是手機的光線不夠強,壓根照不出蛋內的情況。
她躲在廁格裡折騰了半天,也沒查出朱襄到底怎麼了。老院長又發消息問她在哪裡,最後無奈,隻得先出來
了。
哪知剛走過長廊,轉過拐角,就聽到前方有人在說話。
蕭萱半蹲在地上,一副可憐巴巴把腳崴了的樣子。
司言半扶著她蹲在一旁。
“啊,真是多謝你了,”蕭萱的嗓音柔柔的,仿佛二月春風,“剛剛我看到夏老師從這裡過去,本來想叫她跟她說會話的,哪知她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蕭萱嘁嘁喳喳,仿佛歡快的夜鶯,“啊對了,司總您跟夏老師很熟嗎?能不能請您幫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我之前做了些錯事,一直想找她道歉,可是她似乎並不想原諒我的樣子。”
說到後來,夜鶯的聲音黯淡下去,那沮喪懊惱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憐意。
司言也不例外,他原地手足無措了一下,然後道:“我看夏甜人挺好的,應該不會不原諒你,你再找她好好說說。”
蕭萱:“可是剛剛我跟她打招呼,她都沒理……”
“蕭萱?”
夏甜自後麵轉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前方的人:“你想跟我道歉為什麼不直接自己跟我說?來找司言乾什麼?”
不妨背後說人被人抓個正著,司言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訥訥了幾聲,沒能說出話來。
蕭萱大眼一亮,動作歡快地撲過來。
可是起身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扯到痛處,突然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在地。
司言站得近,下意識伸手扶住。
蕭萱眼波流轉,笑容甜美地衝司言道了謝,這才轉回夏甜這邊:“夏老師!原來您在這兒!我剛剛明明看到您進了洗手間,可是叫了幾聲又沒回應,還以為我看錯了,正準備過去那邊找呢。”
夏甜退後兩步,讓開蕭萱伸過來的手:“不用叫我夏老師,當不起。我已經不在圈子裡混了,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還有,剛剛我確實在洗手間,但是我並沒有聽到你喊我。”自從空間升級,夏甜即便在空間裡也是可以聽到看到外界的動靜的,剛剛她在空間裡急著找朱襄,雖然沒注意到外麵是否有進來人,但是喊人,她確實沒聽到。
說到這裡,她又微笑著補了句,“不知道你是進的哪個洗手間?莫不是進錯了?”
蕭萱一僵,她剛剛確實進了洗手間,隻不
過她沒喊,而是挨個廁格蹲下看了遍,確認裡麵沒人這才習慣性地撒了個謊,哪知卻被夏甜當麵戳穿了。
頓時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啊,我……”
夏甜冷笑,“看來你是壓根沒想要跟我道歉,算了,不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再見。”
說完,就徑直往前走揚長而去。
蕭萱:“……!”
哪知夏甜剛往前走沒兩步,途經一間會議室的時候,她手心的痣突然又開始發熱疼痛。
她腳步一頓,捏了捏懷裡的手包,感覺朱襄蛋還在,便抬步準備繼續往前走。
哪知她這一步還沒踏出去,手心的痣突然痛得她忍不住輕叫了聲,連帶著手包裡的朱襄蛋也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