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堅持要跟他一起,卻被簡左一聲厲喝定在原地:“回去等著!”
乍然被吼,夏甜先是一懵
,緊接著就委屈地紅了眼圈。
自從兩人相遇,她還沒被簡左這樣凶過,是以一時竟然有點難以接受,饒是以她再世為人兩輩子的定力,一時都沒忍住心裡的委屈。
見狀,池郅的眼神一冷,上前一步斜斜擋在夏甜身前,麵無表情。
簡左一愣,接著頭痛地按一下太陽穴,放軟了聲音:“囡囡乖,回去等,我有點事情去確認一下就回,不會輕易涉險。”
夏甜遲疑了下,然後問:“這些人,跟當年害媽媽的人有關係麼?”
簡左本不想說,但是一想如果他不說到時萬一夏甜背著他調查更危險,便點點頭道:“嗯,有點像。剩下的等我回去再細說,你先跟人回去。”
簡左的話聽得夏甜腦子裡一陣懵,自從跟他相遇,她不是沒想過問以前的事。
但是每次看著老趙他們那一副誨莫如深的樣子,她就不由自主地望而卻步。
而簡左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出於保護她的心思,隻是剛開始相認的時候曾經簡短地說過一次,說當年因為一些生意上的事,他被對手綁架了妻女,最後找到妻子的時候女兒已經不見蹤影,妻子也是奄奄一息。
妻子死後仇家潛逃國外,他怒而殺出國門,不遠千裡手刃凶手之後回來認罪,一坐牢就是整整十四年,在獄中他意外得知女兒可能還活著,於是出來之後就踏上了漫漫尋女之路。
可惜造化弄人,他找了整整十年都沒找到女兒,一直到前段時間夏甜買了山林。
夏甜沉默地看著簡左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裡突然後悔自己之前沒有多問問關於以前的事,否則她現在也不至於如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池郅低頭默默看她,突然開口:“即使你問了,你也沒法知道更多。”
夏甜一愣,抬頭看他。
卻見池郅已經轉身往外麵走:“你爸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即使你問了你又能知道多少?”
不同於夏甜當局者迷,他早就看出來簡左也迷惑得很,所以才會又匆匆把人送回來自己再獨自趕回去。
夏甜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見池郅已經走遠,便連忙跟了過去,卻沒注意到自從剛剛找到那座大湖開始,腦海裡原本一直聒噪著吐槽自己剛才有多冷多
臭的朱襄突然沒了聲音。
兩人跟在武警隊員身後往回走,之前被落下的嵇陸帶過來的隊員們也趕了上來,試圖把還關在籠子裡的動物們往直升機上運。
這些動物們都受了傷,得先送回去檢查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再決定是否放歸山林。但是動物有點多,直升機上空間有限,一趟送不完。
況且現在山林還有幾個盜獵者在四周,直升機還要兼顧空中照明,監測眾人去向的功能。
正在大家糾結的時候,夏甜便叫他們可以先把動物們送去自家的小院,這樣即使不用直升機都可以運走,倒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麼緊急情況。反正她後山地方夠大,隻是雲驪回家了,好在縣裡武警大隊早就考慮到這個情況,隨隊跟來了三名獸醫,倒也不用擔心。
於是在請示過上級之後,便由警察們推著鐵籠浩浩蕩蕩往夏甜家而去。
路上池郅一直跟在夏甜左右,開始天黑她還沒覺出異常。
等到後來走近村子快回到家,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就著這點蒙蒙的天色,她這才發現池郅身上青紫紅腫得厲害,每走一步他似乎都在咬牙忍受著劇烈的疼痛,身上的皮膚也是蒼白發青到僵硬。
“你怎麼了?”
夏甜一驚,上前扶住他,這才發現他身上冷得跟冰塊有得一拚。
虧他還一直忍著說話做事都沒有任何異常。
池郅低頭,深深地看了夏甜一眼。
不知為什麼,夏甜總覺得她從這一眼裡看出了一股幽怨。
夏甜:“……”
“你怕冷?”她試探著問,之前在山裡有一陣她也覺得冷,就在朱襄回來之前那幾秒,不過過了那陣她就好了。
但是隻那幾秒的功夫,也不至於一下把人凍成這樣吧?
感覺池郅這樣像更像是被人赤身果體的扔在戶外,在雪地裡凍了至少一兩個小時才對。
“堅持一下,馬上到家了,我給你找東西暖暖。”
池郅身上實在太冰了,夏甜下意識又往他身邊靠了靠,試圖給他帶來點溫暖。
感覺到她的靠近,池郅無力地抬抬眼皮,下意識朝身邊的熱源靠近了點,隻覺得一股濃濃的倦怠感襲來。
從方才開始,他就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凍得發木,整個
人搖搖欲墜。
若非想著路上倒下太丟人,他剛剛都要昏睡過去了。
夏甜慌忙用力扶住他:“喂,你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池郅腿一軟,重重朝前栽去……
作者有話要說: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把人丟在雪地裡的夏甜:你怎麼這麼冷?
被凍到神魂僵硬的池郅委屈巴巴:你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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