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四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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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後世派出所處理鬥毆一樣,確認沒有出現死亡後,那個虯髯亭長就讓秦遊和張阿兩夥人各回各家。

無論哪個朝代的打工人都是一樣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亭長不過是個鬥食吏,沒必要那麼儘心。

甚至因為張阿是這鄉中名人的緣故,連訓誡程序都省了。

那虯髯亭長明顯與張阿相熟,那做派也就是礙於秦遊在,不然能張阿留在亭部好好招待一番。

所以秦遊也就沒有自討沒趣,而是像大部分被挑釁的少年人一般,裝出一副氣鼓鼓不願與人說話的模樣。

直到出了亭部,方甲才心有餘悸地出了一口氣。民不與官鬥,更不要與吏鬥是刻在他骨頭上的生存信條。因為商人位賤又有餘錢,最容易成為小吏的敲詐對象。

哪怕是鄉裡鄉親沾親帶故,不好下重手,白吃幾個雞子的事總是有的。

他這種罷癃猶甚,被欺負戲弄的經曆貫穿他的成長歲月,讓他見了這些小吏就腿肚子直轉筋。

把一顆心好好放回去之後,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秦遊。

他現在是真好奇秦遊的膽子到底是什麼做的了,這是生下來就不知道害怕,還是彆的什麼毛病?怎麼表情一點都不帶變的啊!

方甲的腹誹並沒能持續多久,因為秦遊突然開口了:“方君,另一位亭長你可識得?”

方甲一開始並沒有聽清秦遊在說什麼,隨意回道:“秦君你沒聽嗎?那人是本亭的亭長謝運,他家裡是鄉中的大姓,有個從兄……”

“停。”秦遊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一字一頓說道,“我問的是那個站在謝君身邊的年輕人。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應該也是一位亭長。”

頭戴赤幘,是大漢亭長的常用打扮。而且此時還沒有後世那種必須當麵交接工作的規定,官員都是升遷即走,事務由其餘人暫代,直到新官上任。

某些涼州、交州的郡縣因為路途遙遠,一年多沒有長吏也是常事。

在一個行政單位中,同時出現兩個理論上最高負責人,是件絕對不可能的事。

經秦遊這麼一提醒,方甲才想起謝亭長身邊的確還站著一個更高、更年輕,同樣也是頭戴赤幘的人。

他是東鄉的老貨郎了,鄉中彆說是亭長,就是各亭亭卒家中有幾口人,姻親關係如何都清清楚楚。

仔細想了一陣一無所獲後認真說道:“我未見過此人。”但他很快給出了自己的猜測,“秦君您方法待在屋內時,我和阿隆,就是那個個子特彆高的亭卒說了幾句話。他也不知道那位的具體身份,隻是在給一匹馬鍘草料,說是那位的。

我看那馬肩高闊胸,絕不是普通的馱馬役馬,至少得萬錢。秦君,那位說不得是效南陽文遠謀之舉的士子,想藉此揚名。”

文登太學生領袖,在天下都享有高名,更何況是在漢中這個家鄉。自打他辭三府征辟不就,回到漢中當功曹之後,郡中就多了不少自請低職曆練的士子。給出的理由也是一模一樣,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行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