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聲笑。
不就是花環麼,這種小把戲,他也會!
阿爾伯特右手翻轉,半透明的水流在五指嘩啦流動,隨著指尖的動作,那股水流凝成一隻蝴蝶的模樣。
娜娜莉目不轉睛地看著,隨著水流蝴蝶逐漸凝結成堅固的冰晶,她的眼睛越來越亮。
最後,一隻振翅欲飛的冰晶蝴蝶棲在阿爾伯特指尖,薄薄的雙翅,在鈴蘭魔法燈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的點光,每個角度的顏色都不一樣,就像是斑斕的萬花筒。
“不會融化的。”阿爾伯特蹲下身,攬過小娜娜的金發,在發中的位置,將冰晶蝴蝶鬆鬆彆上去。
金發色澤映著冰晶,格外漂亮。
“哥哥,好不好看?娜娜戴上好不好看?”娜娜莉提起裙子,挺起胸膛,像優雅的小公主,忍著歡喜,矜持得原地轉了幾圈。
阿爾伯特笑著點頭:“好看,寶貝兒全世界最好看。”
伊萊亞斯眸光微動,腳邊的玫瑰盛開的更浩大了。
甚至,有一朵開的最大最嬌豔的玫瑰花,伸長藤條,拿葉片勾住娜娜莉的一縷金發,花瓣輕輕蹭著她的臉。
果不其然,娜娜莉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忘了冰晶蝴蝶發夾,重新關注起漂亮還香香嫩嫩的花花來。
阿爾伯特挑眉:“……”
這是,非要和他對上?
正好,就讓他用男人之間的方式,來幫小娜解決掉這個假貨!
阿爾伯特:“小娜,你能幫哥哥找一朵最紅的花花嗎?哥哥也想要的。”
娜娜莉正抓著朵花花,踮起腳尖去嗅,聞言回頭看了看哥哥,然後又看了看爸爸。
小娜娜:“好的叭,娜娜會找兩朵回來,爸爸和哥哥都會有。”
她開始往裡走,所過之處,玫瑰花刺自發收縮起來,並不會劃傷她嬌嫩的皮膚。
娜娜莉還在嘀咕:“哥哥,你要乖乖的,聽爸爸的話哦。”
阿爾伯特扯起僵硬小臉,咬重字音:“聽!一定聽……”
聽他個喵喵汪汪!
等娜娜莉一走遠,阿爾伯特臉上假笑一收,十分不友善地問:“你有什麼目的?”
伊萊亞斯不理會,在神眼裡,除了小信徒,其他人類都是可有可無。
阿爾伯特冷笑:“小娜認你,我可不會承認,你那一套也就能騙騙小娜,休想糊弄我。”
伊萊亞斯半垂眸,指尖落在朵玫瑰花蕊上。
“騙?”伊萊亞斯聲線無波,“我從不騙人。”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呆在小娜身邊?”阿爾伯特口吻開始不善。
他手已經隱隱張開,大有伊萊亞斯一個字說的不對,就拔劍相向,當著小娜的麵揭露這個人的真麵目。
雖然小娜可能會傷心,但阿爾伯特不會允許,娜娜莉身邊有任何威脅存在。
伊萊亞斯深深地看他一眼,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將收斂的神之威壓放出一絲。
就這一絲的神威,落在阿爾伯特身上,讓他雙膝驀地一軟,發自靈魂的顫栗,叫囂著讓他跪拜下去。
並且,無比的虔誠從內心升起,就好像眼前的這位,不是彆人,正是神眷家族,忠誠並信仰了幾千年的存在——
光明神!
阿爾伯特驚駭,臉色青青白白,變換的十分精彩。
他努力撐著雙腿,在心瘋狂咆哮:“天瀑出來!他到底是什麼人?”
天瀑:“……祂不是人。”
這話讓阿爾伯特心頭撥涼撥涼的。
他抹了把臉,戰戰兢兢的問天瀑:“真的?真的是那位?”
阿爾伯特記得,在房間裡的時候,小娜娜說過,伊萊亞斯是她跟神明大人許願來的。
而且,她身上還帶著個金色的魔□□,小娜說那是太陽輪神器。
起初,阿爾伯特並沒有放心上。
小孩子天真,有些幻想都是正常的。
可現在,阿爾伯特將娜娜莉的話,從頭到尾再思考一遍後。
“嘶,”他倒抽了口冷氣,細思極恐,再看伊萊亞斯的眼神都不對了,“您……您……”
阿爾伯特想哭,誰特麼能想到,小娜居然真的認了那位當“爸爸”。
最關鍵的,眼前這位從來沒有解釋或者反駁過,還就那麼順理成章認下了小娜當女兒!
阿爾伯特天旋地轉,他捂著心臟,隻想昏睡過去緩一緩。
萬一,是在做夢呢?
事實上,現實和真相都是殘酷的。
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做夢。
“哥哥,”娜娜莉高舉著兩朵玫瑰花回來,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比花朵還嬌嫩,“爸爸,我采回來啦。”
伊萊亞斯神威一收,阿爾伯特就看到,神的眼神,在注視著小娜娜的時候,肉眼可見的,從看螻蟻的漠然到寵溺的溫和。
伊萊亞斯揉著小信徒金發:“辛苦了。”
娜娜莉將香檳金的玫瑰送給爸爸,她仰頭墊腳,努力將金玫瑰插到爸爸的胸口。
娜娜莉:“它和爸爸的頭發顏色一模一樣,像金子一樣好看的。”
伊萊亞斯稍稍彎腰,得道小信徒回贈的禮物,神決定讓這朵金玫瑰也永不凋零。
娜娜莉手裡還剩朵白玫瑰,她圓溜溜的眼珠一轉,看向阿爾伯特。
此時,阿爾伯特對伊萊亞斯不敢有絲毫的挑釁和不滿。
他擺手,乾巴巴的說:“小娜都送給……咳咳……爸爸。”
天瀑:“……”
嗬,男人!
娜娜莉捏著白玫瑰,聽了哥哥的話,又看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