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個表情包(2 / 2)

消息發完她按了衝水按鈕再洗了洗手才出的門。

書房裡,楊司珩依舊吊兒郎當坐在沙發一角,楊雨澤則是撐著下巴在和他說話:“大哥,我什麼時候才能到你這麼大啊?”

楊司珩隻瞥了他一眼:“你好好上你的課,彆廢話。”

粟愫進來,特意沒有關門,坐到楊雨澤身邊開始上課。

或許是因為有楊司珩在身邊,楊雨澤上課總不能專心,時不時蹦出兩句話:“大哥,你說媽媽今天幾點回來啊,她和宋阿姨去郊區看地皮還能準時回來嗎?”

楊司珩沒理他,但語氣嚴肅了幾分:“好好上課。”

過一會兒,楊雨澤又說:“媽媽說好明天要帶我去騎馬的,她會不會今天不回來明天就……”

楊雨澤話還沒說完,楊司珩手上的雜誌扔了過來,書的頁麵飛旋,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砸到了身後的牆麵,發出一聲巨響。

粟愫被嚇得一驚,一旁的楊雨澤更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大叫一聲:“楊司珩我最討厭你了!”

楊司珩邁著大步過來:“哭!你還給我哭!到底能不能好好上課,再哭一個給我試試看!”

他表情陰狠,粟愫在旁不敢吱聲。

楊雨澤果然被嚇得不敢再吐出一個音節,隻是越發地覺得委屈,無聲落淚,抬手把眼淚抹去。他剛準備還嘴就被楊司珩狠狠瞪了一眼,瞬間偃息旗鼓。

粟愫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懾到大氣不敢出。

一分鐘後,楊司珩在轉身前對楊雨澤說:“給我好好上課,再廢話多把你丟出去喂狗。”

“粟老師,你接著上課,他不聽話我收拾。”

粟愫擰眉,要不是他非要在房裡旁聽,今天根本不會有這麼多事。現在,她還得安撫楊雨澤。

她的溫聲細語有了效果,又或許是楊司珩坐在那兒,給了他一定的震懾作用,今天上課他連平時偶爾會說的幾句玩笑話也不說了,一直默默地聽課做練習。

五點十五,課上完了,粟愫給楊雨澤留了作業,收拾放在地上的帆布包準備走人。

楊雨澤沒有像平時一樣哀嚎,耐心記著她布置的要閱讀的書目和要做的練習,倒真像一個乖乖好學生。

家裡是一片寂靜,偌大的一棟彆墅,除了三個人以外再找不出第四個人。這會兒窗外已經滾著烏雲了,天色陰沉得可怕。

出門前她特意看了天氣預報,說今天開始會有大暴雨,但說來也怪,中午那會兒還豔陽高照的,但從下午四點開始,天色逐漸大變,狂風大作,烏雲迅速席卷了整座城。

很明顯要變天了。

粟愫挎上包正準備走,楊司珩起身指著楊雨澤:“你就在房裡待著哪裡都不要去,我和粟老師說說你的學習問題。”

走廊上,楊司珩關上楊雨澤的書房門。

“粟老師,借一步說話。”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楊司珩臉變得很快,明明剛剛在麵對楊雨澤時臉色還陰沉得可怕,這會兒突然就如沐春風般地笑了。

他說:“粟老師,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隻是聊聊楊雨澤。”

“楊雨澤的學習問題我一直都是和楊太太溝通,今天也是一樣,我會和楊太太說的。”她說完就要走,身後卻來了一股力量把她扯入一間沒開燈的房間。

楊司珩抓著她的手腕,粟愫怎麼都掙不開,反而越來越疼。

楊司珩說:“你聽話一點,我不喜歡強迫。”

傻子才不反抗,粟愫用儘全力,在手忙腳亂中打了楊司珩一個巴掌。這一巴掌沒使上多大力氣,卻因為她偷懶沒來得及剪的指甲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口。

楊司珩一隻手摸著被刮傷的臉,舌頭頂著腮幫笑了笑,反手打了粟愫一個巴掌,粟愫往後打了個趔趄,撞到後麵的桌子,腰部傳來一陣發麻的痛感。

“你當你還是大小姐呢!”楊司珩不屑地說道。

粟愫眼裡有一瞬間的驚慌,下意識問出了口:“你查我?”

楊司珩歪嘴笑了一下:“查你還不容易,青州的粟家,原本是一個快要上市的建材公司卻因為資金周轉不過來而倒閉,你們家因為債務問題到現在還在貧困線上掙紮,是吧?”

他靠近粟愫,嘖嘖出聲:“你說說你,本來也是個大小姐的,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你辛辛苦苦做家教才賺幾個錢?還不如跟了我,我讓你重新過回以前的日子。至少不需要你東奔西走打工賺錢養活自己,怎麼樣?”

粟愫一臉嫌惡站得離他遠一些,她皺著眉頭說:“不需要。”

楊司珩撇撇嘴:“倒是挺有誌氣,和你爸一樣。”

突然一道閃電,一個炸雷,雨點驟然落下,急急砸在窗子上。屋子很安靜,隻聽得見輕微的雨點沙沙聲。

粟愫全身都在發抖,疾步往門邊去。

楊司珩攔住她的去路:“你看你,說兩句就翻臉要走人,哪有那麼嚴重了。”他聲音放得輕些,“我們這不是在好好說嗎?”

粟愫不認為這是在好好說話,他已經嚴重地觸碰到了她的雷區。

粟愫想把他的手甩掉,卻甩不動。

此時門被猛地推開,楊太太穿一身Fendi的杏色套裝,清新而優雅,沉悶的房間因為她的到來顯得有了新的希望。

楊太太保養得太好,就算是有兩個兒子了,看起來也頂多三十幾歲。

楊司珩顯然是怕她的,發現付蕊回來後,他臉色一變,心虛地叫了一聲“媽”。付蕊不動聲色,往裡麵走了兩步,瞪著楊司珩,轉而麵向粟愫,溫柔地笑著:“粟老師,上完課了?”

粟愫鬆了口氣,她早前發的消息看來是有了作用。

上次楊太太給她打電話,她就多多少少猜到楊太太一定反對她和楊司珩之間的來往,她原本也是賭楊太太會趕回來,沒想到賭對了。

“是,上完了。”粟愫平複呼吸回答。

付蕊笑著替她把鬢邊碎發整理好,柔聲道:“跟我來吧,還沒給你學費,我順便問問今天楊雨澤上課的情況。”

粟愫沒有哪一刻這麼期待跟著楊太太走,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楊雨澤縮著腦袋在門口看熱鬨,大概是聽到剛剛屋內的爭吵,他以為是自己闖下了滔天大禍,站在一旁不敢做聲,隻是看著粟愫跟著媽媽上了樓。

她帶粟愫去了三樓的會客廳,先把今天上課的學費用信封裝好給了粟愫:“老師,你點點。”

粟愫摸著覺得手感不對勁,比平時的要厚一些,打開來看,大約是平時一節課的三倍數。心裡就明白了幾分,大概是要辭退她,不過她本來也有這個意思,所以也不覺得意外。

粟愫點了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

付蕊笑笑:“和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哎呀,這個臉怎麼搞的?”她回頭叫了一聲,“那個,王阿姨,你去拿條熱毛巾來給老師敷敷臉。”

粟愫坐著沒說話。

外麵的天越發的陰沉,已經開始狂風大作,粟愫莫名覺得有點冷。

付蕊說:“其實我是舍不得你的,老師,楊雨澤和你還挺合得來的。他班主任老師最近也誇他有進步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呀,我家有兩個兒子,我不能隻管一個的。”

她略有些惋惜地說:“其實我這兩個兒子啊,都挺優秀的,就是不太好管教。楊司珩比你大幾歲,整天在外麵沾花惹草的。那些女孩子呀,就是喜歡他這一款,我也是小女生過來的,他這種壞壞的男生很招女孩子喜歡,我知道,老師你現在就在這個年齡階段,所以喜歡他很正常……”

“不好意思,楊太太,打斷一下,”粟愫說:“您可能誤會了,我對楊司珩沒有您說的那個意思……”

付蕊打斷她:“老師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明白,你有自己的堅持。”

粟愫有些發怔,隨即把手機裡的短信翻出來給她看:“楊太太,這都是楊司珩發給我的。”

付蕊拿過她的手機,麵無表情地上下劃拉屏幕,最後抬起頭溫聲道:“所以,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她往沙發裡一靠,麵帶微笑看著粟愫。

阿姨拿著毛巾過來了,白色的毛巾,還騰騰地冒著熱氣。她瞧著場景不對勁,把裝著毛巾的盤子放在桌麵上就出去了。

粟愫沒碰那條毛巾,隻是看著正對麵閒適而優雅的女人。她差點忘了,她太過於把付蕊當成救命稻草了,不管怎麼說,楊司珩都是她的兒子,她又怎麼會幫著外人呢?

心隻是涼了一瞬,她很快就不再把希望寄托於這個護犢子的女人身上。粟愫不會一條道走到黑,她換了一種方式和付蕊溝通。

“楊太太,我沒彆的意思,但我想讓你出麵讓楊司珩不要再來找我。”

付蕊右手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態度散漫:“這些短信代表不了什麼的呀,老師你說得太嚴重了。就是小孩子間的打打鬨鬨而已,你怎麼這麼放在心上呢?而且這個號碼是不是我們司珩的都不一定呢,我記得他的號碼不是這個哦。”

粟愫垂眸,在心裡寫下了“無恥”兩個字。

她抬起頭:“楊太太,那也就是說,這件事您不會管了?”

付蕊坐起身,端起熱毛巾往粟愫那邊遞了遞:“老師,來用毛巾敷敷,不然待會兒冷了。”

粟愫沒動。

她輕輕放下盤子,“哎呀”一聲,嬌滴滴的。

“老師,你不要把這事情弄得這麼嚴重嘛,你不能什麼事情都往我們司珩身上套的呀。這短信壓根都不是他發的,你要我管什麼呢?”

粟愫頗有些無語地笑了笑,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放大音量,把錄音放了出來。

付蕊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她的確是沒想到對麵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臉蛋純真的窮學生竟然還留了這一手。

她裝作驚訝的樣子:“這是什麼?”

粟愫反而平靜些了:“您兒子對我說的話。”

付蕊臉上的笑意僵了僵。以往她不是沒有處理過這樣的事情,但那些女生和粟愫有著一個本質的區彆,那些女生不管是不是自願和楊司珩發生關係的,卻多多少少都對楊司珩有些死心塌地,所以她好擺弄。

但粟愫不一樣,她實實在在地拒絕了楊司珩,不管是哪句話都挑不出錯來,還錄音保留了證據,她隻恨自己當時小瞧了粟愫,真把她當成那種單純的女生了。

粟愫接著說:“我的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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