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全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那個平時從不為自己辯解的溫言,居然可以在一群凶神惡煞的武人麵前睜著眼睛說瞎話。
“阿嬌,還站在那裡乾什麼?還不快過來!”唐毅年輕,原本跟在隊伍最後麵,聽到溫言的聲音,立刻走了幾步到秦錚旁邊。
唐毅對著秦錚行了個後輩之禮,道:“秦掌門,這是我家中小妹,並非與此人一道。”
“唐門的大小姐?”秦錚看向唐毅的眼神透著不信任。但他們背後畢竟站著唐門,此刻秦錚不想樹敵。
唐毅尷尬一笑。“正是。家中小妹頑皮,非要與我打賭,說她能先我一步找到此人。在下之前還不信。阿嬌,快過來!”
“我……”唐嬌還在猶豫,突然感覺身後的溫言推了自己一把。他力道很輕,但是卻不容拒絕。
溫言低頭,極輕極快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快去”。
唐嬌往前邁了一步,看上去,倒像是她真的把溫言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秦錚無心理會唐門地兩個小輩,看著溫言又回到剛剛的問題。“這位公子剛剛說,昨夜你去過道長房間,是為賀壽?”
溫言咽了一口口水,告訴自己冷靜下來。“我夫人……是道長的徒弟。昨夜我們夫婦二人到道長的房間,自然是為了祝壽。”
“既是為了祝壽而來,為何不去壽宴?”
“我夫人身份特殊,不便出席……”他們繞來繞去的,到底是為什麼?溫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是蕭辭在,肯定不會有一點慌亂。
鄭全打斷溫言。“秦掌門,何必這麼多廢話,我們帶上他回落亭山,不怕那女子不來。”
秦錚似乎還在琢磨鄭全的提議,卻先聽溫言輕輕一笑。“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隻見他朝著眾人略微一笑。“我夫婦二人或許是最後見過道長的人,但在下可以以性命擔保,我夫婦二人絕對不是殺害道長的凶手。你們之所以這樣盤問我,其實也是因為你們沒有證據。”
溫言臉上的笑意漸深,眼神掃過周圍神色各異的江湖人。“不,不僅是因為你們沒有證據,更重要的是,你們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什麼都不敢做。”
“住口!”鄭全惡毒地盯著溫言,卻絲毫摸不準他為何這麼說。
溫言捏緊了滿手的冷汗,強行穩住心神,麵上卻並不理會他,繼續道:“我夫人擔心山上形勢,已經提前啟程上山。她臨走時便說,秦掌門與道長交情匪淺,此刻以雷霆之勢出擊,是為了給道長一個交代,不是針對我夫婦二人。此等情誼,不管是落亭山,還是我家府上,都必當謹記。”
溫言不是江湖人,隻雙手虛抱了拳對著在場的人。“所以她會在山上帶領落亭山弟子開設靈堂,置辦好香燭紙錢,等著秦掌門與各位江湖朋友。”
第一抹月光落下,恰好打在溫言嘴邊的一抹詭異的笑上。
“回去,上山吧。”他往後退了一步,似乎一個轉身就準備要上車了。
秦錚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嚴肅的國字臉緊繃著看向溫言。所有人似乎都凍結在了當場,他們以為溫言會跑,會逃,會想儘方法為自己開脫。
但是溫言沒有。
他大方地承認了所有,並且長袖一揮,請他們同上落亭。
“秦掌門,咱們不走嗎?”溫言催促了一聲。
秦錚看著溫言,臉上雖然不說,但是心中確實在動搖。終於,那張刀砍斧劈一般的國字臉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