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朝堂之上。
秦玄誌揉著腦袋,聽著下方的爭論聲,心裡煩悶不已。
如今他已經分不清忠奸,更是感覺沒有一個可用之能臣。
“自今天傳出來的消息,許君年已經連破三城,按照咱們的消息傳送速度,現在第四座城說不定已破。
陛下若是再不出兵,整個濟州都要被他給攻破了。”
“衛太師這話簡直是無中生有。
魏天和手握大軍二十萬,始終按兵不動,不與許君年交鋒,任由昌廣郡一座座城池被破。
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太師不清楚?”
“哼,這許君年是你許氏族人,你當然替他說話。
讓他許君年守著北蠻,他卻掉過頭來攻擊自己人,這麼明顯的證據,太傅竟然還替他狡辯,是何居心?”
“太師這話說的,難道魏天和就安了好心?
陛下幾番調令,他絲毫不回,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反而是許君年,以濟陽為守城,前有北蠻,後有魏天和,他若不讓自己有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早晚被魏天和給吞掉。”
“魏天和不回,那是因為前線緊張,他許君年豈不是也沒回帝都?”
“許君年不回,很有可能是陛下的調令傳達不到,在中途被魏天和給攔了呢?
到現在為止,陛下派去的人都沒有回來,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朝堂上,許壽安與衛舟爭得麵紅耳赤,反而是一開始便站隊的六王爺,沒了聲音。
“夠了!”
秦玄誌一巴掌落在了案幾上,怒喝道:“給魏天和十天時間,十天內,若是再不來帝都,不管他有沒有接到命令,都將視為叛軍!
那時,我大康將士將會前往濟州,踏平他淮陽城。
退朝!”
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秦玄誌說完,就這麼起身離去。
隻留下一群人站在那大殿之上,沒了頭緒。
……
濟州,淮陽,刺史府。
留著八字胡的魏天和,正坐在上首的位置。
在他的麵前,一名中年男子跪在那裡,低著頭,不敢言語。
隻見魏天和那威嚴的聲音傳來。
“你就是這麼守昌廣的?拱手把昌廣讓給了那許君年?”
“主公,不是我不想守,實在是那許君年太無恥。
他打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們還在等著他城外叫陣呢,他卻派人潛入了我郡城之中。
這仗根本沒辦法打呀!”
“他無恥,你就不會跟他學學?”
“下官倒是想學,這剛學了一招,城……城就破了!”
砰!
一個水杯就這麼拋向了下方所跪之人。
一杯的熱水就這麼灑在了對方的身上。
“滾出去!”
魏天和氣得直發抖。
他手握二十萬大軍,本來可以好好玩耍,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
就是因為一個許君年,不得不提前造反。
許君年的發展勢頭太猛了,讓他有點害怕。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小瞧了許君年的本事,以為提前反就可以吞掉濟陽。
現在倒好,剛剛露出了一個苗頭,反而被許君年拿下了一個郡。
這還不算,現在帝都那邊給他下達了最後的通牒,十天之內返回帝都。
他敢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