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徐長風是要把這件事情給公布出去了。
“我先前並不知道他給的是大印和遺詔,隻以為他給的是嫁妝。”
“遺詔?”
許壽安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唰的一下站起身來,就這麼盯著秦玄雅。
秦玄雅似乎早就有所安排,竟然將那遺詔給帶在了身上。
當她將其遞到了許壽安麵前的時候,許壽安雙手都在顫抖。
“玄雅隻是女子之身,大康自建國以來,從未有女子親政。
所以,這份遺詔,太傅覺得如何處理才好?”
許壽安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就這麼查看著那份遺詔。
而同桌的幾人,早就被二人的對話給嚇傻了。
孟小楠就這麼湊到了榮幼雪的跟前,伸手拉住了對方的手掌。
榮幼雪內心的強大,還不如孟小楠呢。
所以,此時的她,掌心已經出汗。
對麵的莫正平,腿都是抖的,目光在秦玄雅與徐長風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全場隻有徐長風,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這家夥甚至心態平穩,還在朝著孟小楠和榮幼雪的碗裡夾著菜。
直到許壽安把整個遺詔看完,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般態度。
隻見他將手中的遺詔雙手還給了秦玄雅,然後朝著身後退了兩步。
“臣許壽安,拜見陛下!”
接著,這老家夥雙膝跪在了地上。
“太傅大人!”
秦玄雅連忙上前,將對方扶起,說道:“玄雅女子之身,萬萬不可!”
然而,許壽安卻連忙搖頭:“陛下錯了,大康雖然沒有女子掌權的例子,但也沒有明文否定。
陛下有先皇遺詔,並且手持傳國玉璽。
不管這兩條占了哪一條,那都是名正言順,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秦玄雅深吸了一口氣,搖頭說道:“可是玄雅現在除了這大印和遺詔,可是什麼都沒有。”
許壽安卻不以為然,道:“老臣門下學生眾多,隻要咱們將這件事公布於天下,那陛下就是正統。
而衛舟那個老匹夫,則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逆賊。”
秦玄雅扭頭,目光轉向了還在吃飯的徐長風身上。
感應到了對方投來的目光,徐長風總算是吃飽喝足,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太傅大人此言差矣!”
許壽安微微一怔,問道:“難道這裡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徐長風搖頭:“當然不是,現在衛舟占領帝都,如果他對陛下的事情密而不發,咱們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僅憑遺詔和玉璽,咱們還硬不過那滿朝文武。”
許壽安皺著眉頭,問道:“那大當家有何主意?”
這是許壽安第一次喊徐長風一聲大當家。
僅憑這一點,都讓徐長風心裡舒服了不少。
“主意倒是沒有,但是現在不是公開的好時機,因為現在的帝都並不安全。”
“什麼意思?”
彆說許壽安不懂,整個飯局上,就沒人能理解。
“因為勤王令一下,所有人去帝都的目的都不純。
這麼麻煩的事情,我們應該交給衛舟去應付。
而我們則是要慢慢吸收這場戰爭中所帶來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