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改不過來也要改,小心為妙。”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朝自己身後的長長隊伍看去。
“二狗,你們平時押送這些貨物,袁義山他們的態度如何?”
胡二狗是這次飛雲堂跑商負責人。
聽到孟小楠這麼問,他驅馬朝前走了幾步。
“層層檢查,然後抽稅。
雖然中間會有一些小矛盾,但是他們也不敢太過。
現在的袁義山,日子並不好過,他們也不敢得罪更多的人。”
聽到胡二狗這麼說,孟小楠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還是說道:“不要大意,你們剛才也說了,這袁義山的日子不好過。
這次我們運送了這麼多的東西,難免對方不會動心。
萬一要是搶了,東西沒了不要緊,傷了咱們的人就不好了。”
胡二狗搖頭:“不可能,這袁義山現在知道許君年與咱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會冒這個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全都精神點,時刻派人出去放哨!”
離開了徐長風的孟小楠,仿佛換了個人一樣,哪裡還是先前那個隻能守在徐長風身邊的花瓶?
每向前行進幾公裡,便會有前哨的隊伍前來彙報情況。
這種態度以及做法,讓胡二狗上了心。
看向對方的眼神變了。
拉著張鐵軍,走在隊伍的中間位置,小聲地問道:“我說鐵軍,咱們這個寨主夫人還挺厲害。
以前咱們就沒有這麼做過。
不得不說,這樣能給咱們省去很多的麻煩,還能提前發現即將到來的危險。”
張鐵軍沒好氣地翻了一下白眼,扛著自己的大錘,聲音比胡二狗大了幾分。
“你也不想想,她一天到晚都跟在大當家的身旁,睡覺都共用一個枕頭,多少都會學習一點的。
就像大當家所說,近……近……近啥黑啥來著?”
胡二狗一臉笑意地看著張鐵軍,提醒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對,就是這麼個意思!”張鐵軍興奮地說道。
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卻一直沒有發現,這朝前走了這麼久,偵察小隊早就應該回來了,可是現在卻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前方的孟小楠,突然叫停了隊伍,這二人才算反應了過來。
“咋回事?”
“走,前麵看看!”
二人一道,縱馬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嫂……哥,這是咋回事啊?怎麼停下了?”張鐵軍高聲喊了一句。
孟小楠回頭,看著已來到身前的二人,說道:“咱們的探子還沒回來。”
胡二狗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道:“興許遇到了什麼麻煩,給耽擱了唄!”
孟小楠搖頭:“前麵幾次,一點事都沒有,為何剛到幽州地界,便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胡二狗還想說什麼,卻被張鐵軍瞪了一眼,又憋了回去。
“讓隊伍原地休息,再派人前往查探,不管遇到任何問題,半個時辰之後,必須回來!”
聽到這話,胡二狗還能說些什麼?
他現在也隻能按照孟小楠的吩咐去辦事。
他是以前飛雲寨的兄弟,程駿的手下。
投靠的那是徐長風,對於孟小楠這個人並不怎麼在意。
他與張鐵軍等人不同,經常在寨子裡,接觸的多,知道的自然也多。
“隊伍就地休息,一個個招子都放亮點,彆被人近了身,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