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額頭有窟窿,心口被刺穿的槍傷。
還有一些殘肢斷臂,腦袋都被砸變了形的。
剩下的一部分才是普通的刀劍所傷。
不用猜也知道,槍傷全是死在了孟小楠的手中,因為整支隊伍,隻有她一人使槍。
而肢體不全,麵目全非,或者身體塌陷的,則是死於張鐵軍之手,因為張鐵軍手中大錘,一般人拿不動。
據手底下的人統計,死於長槍的共有兩百二十五人。
麵目全非,死於錘傷的有一百二十三人。
也就是說,僅僅隻是孟小楠和張鐵軍所斬殺之人,都已經達到了這支部隊的三成。
“來人,把這裡的消息傳給青風寨,同時向幽州施壓。
若是不給出咱們滿意的結果,我便捅了他袁義山的老巢。”
“將軍,什麼是滿意的結果?”
“由辛湯到允州,所經過之城,全部交出來!”
嘶!
……
幽州徹底亂了!
本就入不敷出的袁義山,在得到許君年大軍進入邊境的消息後,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
“主公!”
有人上前,伸手扶住了他。
袁義山看著麵前大小官員幾十人,卻無一人能給自己出主意,痛心疾首。
“現在怎麼辦?帝都對咱們所造成的壓力已經讓咱們沒辦法抵擋。
現在又來一個許君年,我幽州該當如何?”
鴉雀無聲!
看著眼前這種情況,袁義山閉上了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說道:“世子放出來了沒有?”
“回主公,晉世子昨天已經放出,現在……”
“爹!”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袁晉的聲音。
接著,一個身影撲了過來,哭成了淚人!
昨天放出來,今天身上還有女人的胭脂味。
直到這個時候,袁義山對這個兒子已經徹底死了心。
“爹,那許君年戰無不勝,如今又有青風寨給他們撐腰,咱們打不過的。
投降吧,看在三平的份上,他肯定會給咱們一條活路。”
袁晉這話一出,原本還沉默的眾官員,竟然一個個都跪了下去。
“主公,降吧!”
“現如今,咱們四麵都是敵人,二十萬大軍,僅剩不到十萬,再這樣下去,會打完的。”
“三平公子掌管許君年的後勤,憑咱們這層關係,現在降,還有起身的機會。”
……
聽著這些人的勸阻,袁義山慘然一笑,道:“降?向我自己的兒子投降?
我袁義山就算是臉皮再厚,以後也無臉再麵見他吧?
想當初,他走投無路之時,都不認我這個親爹,現在又怎麼會理會我的死活。”
“爹,不是這樣的,他雖然跟著他母親的姓,可他身上流著咱們袁家的血。
你是他爹,他就算再不孝,也不會拿咱們怎麼樣。”
哼!
袁義山冷哼一聲:“當初我就是聽信了你的鬼話,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現在又想勸我,休想!”
說著,他就這麼在袁晉的攙扶下,離開!
離開之前,還不忘重複一句。
“誰願意降誰降,我袁義山寧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永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