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一直不穩,周涼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生怕汝陽郡那邊的人造反。
因為最近對方的逃兵越來越多。
很多跑到這邊,全都是投靠他的。
接收了幾萬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安排了。
每天一道奏折,不斷地讓人朝著皇城送去。
徐長風曾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因為皇城距離這裡太遠了,消息傳送都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大方向的指示還沒有問題的。
比如現在的這種情況,皇城那邊的意思就是,接收!
不管對方來多少人,隻要他們逃往這邊,那就把人接收過來。
汝陽郡也許養不起,可是大康現在的財政並沒有那麼的緊張,還是可以養起的。
皇城那邊已經開始朝著這邊運送糧草,就是為了接收這些逃兵。
“報,將軍,邊境處,有敵人的蹤跡!”
正當周涼頭疼的時候,有士兵突然來報。
這消息一出,他心頭一緊,立刻問道:“對方有多少人,現在到哪了?”
“好幾萬人,全都集結在邊境處。”
“集結?”
周涼立刻開始調集大軍,朝著邊境而去。
現在入季時節,他時刻都要小心。
因為每年都是如此,蠻國一方必然會朝著大康進攻,強搶糧食以求過冬。
對於這種情況,大康邊境的將領都已經習慣了。
今年倒好,樂淵城那邊沒什麼動靜,他們反而要防著汝陽郡。
簡直離譜。
當周涼調集大軍來到了邊境處的時候,看到遠處的景象,整個人都傻了。
手持望遠鏡,不斷地觀察著遠處的情形。
可是,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些人好像不是來打仗的,那前麵被綁之人是誰?”
這就是有望遠鏡的好處,這麼遠的距離,他可以現場觀察,比士兵向他彙報來的要清楚多了。
這些東西,總共也沒有造出來多少。
增城有一個,他周涼手持一個,連他的頂頭上司,許君年都沒有呢。
“不對,這些人不是來打仗的,他們是……
逃兵!”
觀察了一會之後,周涼就這麼下了一個結論。
“派人前往與其溝通,強弩隊準備,隨時掩護。”
……
汝陽郡城一方,左豐等人綁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守在邊境處,不斷地揮舞著旗子。
蔣旭的口中,不斷地發出嗚嗚的聲響。
嘴巴是被左豐給堵上的。
隻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過多的掙紮。
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一般,隻要投靠,手底下的兄弟就可以活命。
再看自己這些兄弟,那麼多人,一個個毫無精氣神,有些甚至頭暈眼花。
這樣的士兵,如何打勝仗?
汝陽郡本身地處邊境,這裡的環境本就不好,再加上前有大康,後有蠻國。
他們不是蠻國的士兵,一到冬天,到處搜刮糧食。
他們沒有那種匪性,所以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將軍,有使者前來!”
左豐臉上的表情猙獰,用儘全身的力氣,吼道:“告訴他們,咱們想要投靠。
我們這些將領可以死,但求放過咱們兄弟一命。”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