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幼雪出發了。
僅僅隻帶了香雲和福伯。
徐長風沒想到對方這麼著急。
一路送出了皇城,送出了青平縣的範圍。
福伯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趕著個馬車,不斷地拿酒水驅寒,本想快點趕路,趕到下一個城市呢。
結果徐長風在這裡扭扭捏捏,沒完沒了。
“我說你小子,你想跟,那就跟著,若是不跟,就彆在這裡打擾咱們趕路。”
終於,他再也沒能忍住,開口罵了起來。
福伯說什麼也算是徐長風的半個師父。
雖沒有認他這個徒弟,可是教他的東西,卻是不少。
所以,他罵著,徐長風也隻能聽著,不能反駁。
而且還要跟對方賠不是!
“這就回去,這一路下來,您多費心,幼雪不比小楠,身子弱,若是……”
“去去去!”
福伯不等對方說完,直接臭罵了一句,道:“我看著她長大的,這一路下來,不都是我在保護著?
她的情況我比你還要清楚,快點回去,少在這裡擾人清閒!”
說著,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馬車瞬間加速。
車內的榮幼雪伸出了腦袋,一個勁地朝著徐長風揮著手掌。
徐長風朝前追了幾步,這才不舍地回去。
看著他那擔心的樣子,身後的柳素素,那叫一個酸。
“夫君對幼雪,還真是不一般呢。”
徐長風擺擺手,沒好氣地說道:“她不像你跟小楠,一個個武藝非凡,出門在外不用人擔心。”
柳素素見他如此,笑著說道:“可她有福伯跟著啊。
夫君對福伯的實力,是不是有一個錯誤的認知?
多少年前他就已經是東周第一高手了,現在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不說大康和東周,哪怕是放眼這天下,估計也找不到幾個人能與其比肩。”
徐長風自然知道福伯厲害。
可是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也擋不住榮幼雪的身子骨弱啊。
“而且夫君也可以放心,憑我們血月樓在這天下的勢力,不管走到哪,咱們都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若是夫君想的話,甚至連每天幼雪吃什麼做什麼,我都能給您搜集過來。”
徐長風沒好氣地說道:“剛才你還說福伯是高手呢,這會又能搜集情報了,把福伯沒當回事是吧?”
柳素素笑得花枝亂顫,上前抱住了徐長風的手臂,笑著說道:“福伯知道是咱們血月樓的人,也不會傷害吧?”
徐長風:“……”
送走了榮幼雪,徐長風這心裡確實有些不怎麼踏實。
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直到秦玄雅從皇城歸來,這種情況才有所改變。
這是自進入皇城之後,秦玄雅第一次出宮。
除去了龍袍,換上了平時所穿的衣服,帶著紀柔,回到了徐長風的住處。
“還是家裡舒服,最近這段時間真是把我給悶死了。”
剛剛到家的秦玄雅,屏退了下人,朝著徐長風跑了過去。
人還沒到,便已經撲向了對方。
院中除了柳素素,就隻剩一個在做飯的秋月。
所以秦玄雅完全可以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夫君,咱們能不當這個皇帝了不?”
雙手勾住了徐長風的脖子,幽幽地與徐長風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