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副將聽完之後,突然擔心道:“這樣會不會與運城的情況一樣?”
許君年搖頭,道:“秦宏元看著是個君子,實則人麵獸心,但是衛舟不一樣!
衛舟隻是看著凶狠,卻不會做出這種自毀根基的事情。
他心裡很清楚,一旦他學了秦宏元,自己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許君年給了衛舟逃走的機會,事實也正如他所料。
半日過後,前方探子來報,衛舟的大軍,從帝都撤離了。
雙方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能不動刀兵,就儘量不動。
所以說,許君年與張鐵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性格。
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開打,自己一方有所傷亡不說,帝都的百姓也會受到牽連。
都是大康子民,這不符合他的初衷。
太陽西下,許君年騎著馬,踏入了帝都的城門。
恢宏的城牆,那可以讓幾輛馬車並排而行的大路,以及路兩旁整齊的房屋,無一不在訴說著這座城池昔日的輝煌。
被人占了這麼久,如今再次回到了大康的懷抱。
物是人非,這裡以後再也不是大康的國都。
“通知下去,讓人放棄追逐,並派人回皇城送信。
我許君年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從今日起,雍州儘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讓陛下派人前來接收,本將軍要回家!”
……
許君年收複整個雍州的事情,很快便在大康傳開。
不但傳到了皇城,秦玄雅甚至答應了他的請求,派人前去接手雍州,讓他暫時回皇城待命。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什麼,但許君年確實是功成身退。
原本許壽安還一直在諫言,讓周涼出任濟州刺史。
現在倒好,許君年自己退到了人後,他的這份諫言反而沒了下文。
許壽安對許君年的做法,非常的滿意。
為了這事,他甚至帶著家人,回了一趟臨江老家。
召集全族,舉辦了一下慶功宴。
再一次把許君年,抬到了他許氏一族的至高點。
所有人都知道,許壽安過後,他們許氏的扛鼎人,那便是許君年。
這是一場沒有主角的慶功宴。
彆說許君年不在,就連四公主和她的兒子,也都沒有參與進來。
許氏一族,在臨江城大擺宴席。
不請賓客,不收賀禮,對外宣稱卻隻是家宴。
許氏內部也清楚,這是許君年打了個勝仗,許壽安高興呢。
“叔,這次君年明明可以繼續在雍州建功立業的,為何這個時候調回了皇城?”
“就是,以他的本事,用不了多久,甚至可以把封州也給拿下。”
宴席上,有人不解,朝著許壽安詢問。
看著此人,許壽安嗬嗬笑著,道:“因為君年聰明,他知道陛下想要什麼,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侄兒不懂!”
不止是此人不懂,現場很多人都不懂。
現在正是許君年風光之時,卻一下子把自己的路給切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許壽安樂嗬嗬地說道:“他不是張鐵軍,不能太惹眼,不然沒什麼好下場的。
你們呐,之所以沒有他的成就,那就是沒有他的腦子。
先前濟州一戰,雖然對他打擊很大,但是也讓他學會了很多。”
他有一句話還沒有說明。
有時候,這朝堂之事,就算是皇帝,都沒辦法做主的。
就算對許君年再信任,也擋不住那些人天天在後麵拉扯!
所以,對方必須回皇城,避一下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