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又不是傻子,他心裡聰明著呢。
在這種情況下,二人突然討好自己,肯定有事求自己。
所以,他並沒有吃飯,而是拱手說道:“二位將軍有事直說,你們這樣,這飯我也吃不下去啊。”
張鐵軍哈哈大笑,來到了對方的跟前,不顧自己手上的油漬,笑著說道:“這次咱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如果咱們要拿下整個青州,你可有妙計?”
拿下整個青州?
左豐一臉苦澀,道:“將軍說笑了,你們都沒辦法的事情,我又怎麼會有主意?”
“彆這樣嘛!”張鐵軍晃了晃他的肩膀,道:“那許君年都把雍州給拿下了,若是咱們這裡再沒什麼動靜,那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許大元帥,他……”左豐苦笑,道:“他有那個才能,咱們不能比啊!”
張鐵軍輕哼一聲,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他許君年嘍?”
左豐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將軍跟許大元帥不是同一個賽道。”
哼!
張鐵軍重回自己的位置上,嘴裡有些不滿,說道:“現在那秦宏元的大軍,隻要聽到老子的名字,嚇得屁滾尿流。
他許君年能做到我這樣?”
他這話一出,左豐突然愣了一下。
就這麼盯著張鐵軍,說道:“秦宏元不但怕,他手底下的將領也都怕。
而且現在的秦宏元與以前不一樣了,咱們可以從這一點上下手。”
“你有辦法?”
二人齊唰唰地看向了左豐。
左豐笑道:“屬下跟在朱大人身邊的時候,聽他講述過許大元帥用兵之法。
咱們不就是怕這秦宏元再製造出運城之事嗎?
這次咱們引蛇出洞,直接把他引出來。
隻要他被抓,我相信,彆說是取青州,就算是定州都可以拿下。”
“說的好聽,這家夥現在賊精,你如何能把他引誘出來?
再說了,就算把他引誘出來,咱們又拿什麼去保證能抓得住他?”
左豐兩手一攤,道:“主意我是給兩位將軍出了,這抓人的事情總不能讓屬下去吧?
再說了,秦宏元對將軍恨之入骨,恨不得扒您的皮,喝您的血。
您直接以身為餌,不就可以了!”
嗯?
左豐這話一出,頓時讓對麵坐著的張馳來了精神。
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張鐵軍。
張鐵軍被他盯著,有些發毛,下意識地說道:“你們這麼看著我乾啥,我總不能一個人去拿他吧?”
張馳咧嘴笑了起來,道:“說不定,還真的可以!”
……
青風寨外。
那條官道之上。
許君年單人單騎,縱馬狂奔,直奔青風寨門而去。
待來到那城門之前時,猛拉韁繩,追風馬那熟悉的嘶鳴聲響起。
引起了順子等人的注意。
“喲,許大將軍!”
看著立刻止住身形的許君年,順子立刻迎了上去。
許君年風塵仆仆,看到順子,突然大笑。
“今日就不跟你敘舊了,我還得去看我家寶貝兒子呢。”
聽到這裡,順子連忙讓開了身形,同時朝著自己的那一眾弟兄們說道:“都閃開,彆擋著人家回家見兒子。
這他娘的離開這麼久了,連兒子長啥樣都不知道呢。”
許君年見眾人讓開了一條道,再次縱馬,朝著寨子裡而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順子撓了撓頭,道:“這家夥不應該先回皇城複命嗎?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