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軍事件,本來朝堂上還有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自徐長風把張鐵軍帶回了青風寨之後,這種聲音再也沒了。
都不用做什麼出格的動作,也不用威懾,直接冷處理就行。
雖然這些人心裡有些不爽,暗罵徐長風一手遮天,可是他們卻也隻能私底下罵兩句,一點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出去。
彆說其他人,就連許壽安都是有氣沒地方出。
皇城,許壽安的府上。
數名官員找到了他,想讓他帶這個頭,向陛下諫言。
“太傅,您位高權重,一直為大康操勞。
如今這徐長風一手遮天,無視大康律法,長此以往下去,咱們大康的威望何存?”
“沒錯,雖然他是為咱們大康立過功,卻也不能居功自傲。
就像當初的衛舟,時間久了,那也是大康的一大禍害!”
“咱們覺得,您應該帶這個頭,去找陛下商量一下。”
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地商量著,許壽安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撇來撇去,臉上毫無表情。
根本看不出他此時心裡在想些什麼。
“老夫歲數大了,有些事情力不從心,根本沒辦法去做。
現在這大康,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若是你們心裡有不甘,可以自己去奏明陛下嘛。”
許壽安嘴裡這般說著,人已經朝著椅子上一靠,就這麼微閉雙眼。
“對了,雖然莫正平與朱三平二人官職還沒有,但是他們的權利可是擺在那裡。
你們也可以找他們,他們的諫言,陛下還是會聽的。”
聽到許壽安這麼講,一群人麵麵相覷。
誰給他們的膽子,讓他們去自己參徐長風?
找莫正平與朱三平?
這兩人跟徐長風那是穿一條褲子的,找他們跟自找沒趣有什麼兩樣?
見這些人沉默,許壽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行了,一個個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這徐大當家雖然此次事情做得有些離譜,卻也是情有可原。
張鐵軍本就是性情中人,斬殺秦宏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一人拿下了整個青州,這本就是大功一件,名聲甚至蓋過了許君年。
而且此人沒有小心思,不管他權力再大,對陛下也不會有任何的威脅。
所以,就算徐長風不保他,陛下也會冒著風險,保他不死。”
“可是,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還是有人不死心。
如果所有人都像張鐵軍這般,無視大康律法,要這律法有何用?
難道就因為有人做了殘忍的事情,就要讓所有人跟著死?
“那不是已經關了一個月禁閉嗎,人家也是知道錯了的。”
許壽安沒好氣地擺擺手,說道:“行了,你們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手底下的事情吧。
這對外打仗的事情,咱們誰都插不上手,也沒辦法去插手。”
許壽安有時候也感慨。
在關鍵時刻,他們這些文官,有心無力。
目前,整個大康的兵力,好像全都與徐長風有點關係。
青州出事,張馳沒有向陛下求救,反而回到了青風寨。
雍州事了,許君年可是他許氏族人,可是最終卻是回到了青風寨當教書先生。
濟州呢?
那周涼原是許君年的副將,何嘗不是與他們穿一條褲子?
幽州的就更不用說了,這裡是徐長風的大本營,而且連皇城的禁軍統領,都是莫正平的侄子。
這件事情,細思極恐!
雖不在朝堂,可是整個大康卻全是徐長風的人。
他現在也隻能想著,這家夥對大康沒有威脅,否則,誰也攔他不住。
最主要的就是,現在的陛下,對徐長風很是重視,聽不得彆人說他半點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