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原本還躺在床上的張鐵軍,突然衝了出來。
房門沒鎖。
想要關他張鐵軍,那把鎖根本沒用。
看著他提著大鐵錘跑出去,許君年大喝一聲。
“鐵軍,回來!
你又想犯事是吧。
彆忘了,這一月之期,還沒到呢!”
張鐵軍停下了腳步,扭頭朝著許君年看去。
恨恨地說道:“老子自己做的事情,一個人承擔,不麻煩我哥和陛下!”
許君年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對,朝著許壽安看了一眼,心中有些不快。
雖然是自己的族爺爺,可是對方這次著實有些過了。
“胡鬨!”許君年再次吼了一句。
他這一吼,車裡的孩子頓時哭了起來。
這一哭,不但讓許君年有些後悔,就連張鐵軍也著急了。
“吼什麼吼,一邊去,彆嚇著我這小侄子。”
說著,他連忙上前,試圖哄那嬰兒車內的嬰兒。
他不知道的是,這一身殺氣,越是靠近,孩子哭聲越大。
“老子……老子不去了還不行嗎,彆哭呀!”
說著,就這麼提著大鐵錘,自己回到了屋裡。
透過窗戶,朝著許君年喊道:“這小家夥應該是餓了,回去吃點東西,我幫你看著這幫兔崽子。”
許君年沒有離去。
而是抱著孩子,哄了兩句,然後朝著許壽安說道:“四爺爺,這裡是學堂,您若是有事,還是去家裡說的好,這裡不方便。”
許壽安搖搖頭,說道:“我隻是讓他去跟陛下,當著朝堂眾人的麵,道個歉。”
“如今老師已經罰了他,如果還需道歉,不用四爺爺說教,他也會去。”
許壽安還想再說什麼,許君年卻是已經伸出了手,朝著對方說道:“四爺爺,請!
不知是先去我家,還是去見一下老師?”
許壽安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君年,最終還是說道:“你們這些人,都是被慣壞的。
一個國家,如果沒有了規矩,會出大事的。”
許君年卻是不管,手掌依舊伸著。
許壽安沒辦法,隻好揮起衣袖,離去!
說是跑到這裡來道歉。
歉也道了,而且還非常的誠懇,畢竟像他這麼有身份的向一個小輩行如此大禮,都已經放低姿態了。
可是後麵說的話,卻又是另一副樣子。
許壽安沒有去找徐長風,他沒那個臉。
也沒有去許君年的家裡,因為他覺得沒那個必要。
他這邊剛剛離開,徐長風便接到了消息。
“走了?”
徐長風有些好奇,朝著柳素素問道:“來這裡,就隻是為了給鐵軍道歉?”
柳素素搖頭:“還有讓鐵軍去宮裡認錯的意思。”
就這樣,她把許壽安在忠義堂裡所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說給了徐長風聽。
就好像,當時對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在一旁聽著似的。
聽完之後,徐長風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
“老匹夫,若是可以,我早就讓他告老還鄉了,就會在這裡惹事。”
柳素素臉色怪異,道:“為何不能讓他回臨安養老?”
徐長風苦笑道:“他可是太傅,三朝元老,天下讀書人見到他都要自稱學生。
他的威望很大,現在的大康需要人才。
再說了,玄雅也不希望他現在退出去,所以我就一直裝作看不見嘍。
隻要把他熬死,許氏一族的族長就是許君年。”
熬死?
柳素素苦笑不已。
說到這裡,徐長風擺擺手,道:“下次跟順子講一聲,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要隨意放進來。
實在有事,先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