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分,小江舟的哭聲,打破了這房間裡的寂靜。
紀柔連忙起身,哄起了孩子。
哭聲那麼大,絲毫沒有影響到隔壁的二人。
仿佛沒聽見似的,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哭有什麼用?”
紀柔抱著孩子,一個勁地晃著,手掌輕輕地拍打著。
用那一臉幽怨的語氣,自語道:“哭也沒用,母後喂不了你,能喂你的人,現在正喂著彆人呢!”
那語氣,要多酸楚有多酸楚。
要是放以前,她還可以連夜找到孩子的奶娘。
現在不行了,隻能忍著。
不過這也不是個壞事!
說不定就這樣成功地把孩子的癮,給戒了呢?
“這徐長風也是的,跟自己兒子搶吃的,臉呢?”
紀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當他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昨晚睡得太晚,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而此時,那徹夜長談的兩個人,已然起床。
自家陛下去上朝,徐長風則是一早便離開了錦秀宮。
看著旁邊躺著的小江舟,紀柔微微歎息。
“口口聲聲說疼孩子,對孩子好。
就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把孩子給照顧好?”
徐長風自然不知道紀柔的碎碎念。
此時的他,正哼著小曲,走在回家的路上呢。
這不,人剛剛來到了家門口,白京京便摸了過來。
“喲,徐公子這是一夜未歸呢?”
沒大沒小,言語中儘是調侃的味道。
徐長風衝著她翻了個白眼,道:“昨日留在了宮中,與陛下談一些國家大事。”
“真國家大事?”白京京自然不信。
“難道還有假的不成?”徐長風有些心虛,人已經朝著院子裡走去。
熊成武正拿著掃帚,打掃著院中的衛生,熊成文則是手持書本,大聲地讀著。
一眼看到了徐長風和白京京,兩兄弟立刻湊了過來。
徐長風看著這兩兄弟,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笑容。
“準備一下,今天楚冰雲可能會宣你去永安殿!”
嗯?
熊成文收起書本,問道:“宣我?”
徐長風點頭,道:“給你找個差使,在這周國,能爬多高,就看你自己了。”
熊成文臉上的表情,時不時變化一下,仿佛不知道該如何接受一般。
看著他那模樣,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好好乾,一展自己所能,也不枉我教你這麼長時間。”
熊成文狠狠地點頭,道:“老師放心,我一定儘自己最大努力。”
“行了,去收拾一下,帶著成武一起。”
“成武也去?”
“去混個臉熟,順便告訴他,到了永安殿,彆說話就成了。”
熊成文狠狠地點頭,拉著還迷糊的熊成武便離開了。
反而是白京京,就這麼打量著徐長風。
“公子……昨晚真的在與陛下談事啊?”
徐長風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什麼眼神,我還能做其他的事情不成?”
白京京掩嘴輕笑,沒有再計較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剛從家裡傳來的消息,張鐵軍與白鶴已經出發。”
嗯?
徐長風微微一怔,問道:“白鶴這麼快便學好了本事?”
“學本事?”白京京一時不解。
徐長風笑著說道:“以莫正平的為人,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不給白的鶴出主意。
所以,在離開之前,去跟福伯學本事,這是必然的。
不然,白鶴不可能答應得這麼爽快!”
白京京:“……”
她就沒有想過這些問題,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