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義山風風火火地從臨江來到了皇城。
在他趕路的這一段時間,整個皇城都是晉寧商行要修路的事情。
而且,那條主路已經開始封了。
行人可以走,但是不允許馬車經過。
很多人都在討論著這件事情。
聽著聽著,袁義山又開始幻想了起來。
直到現在他才想起來,自己來皇城找兒子,兒子住哪呢?
經過了一番詢問,總算是找到了袁晉所在。
一處還算不錯的大院子,門口掛著晉寧商行的牌子。
匠人們進進出出,正忙碌著呢,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來到這裡的袁義山。
院子裡,袁晉拿著圖紙,與許寧站在一起,聽著那些匠人們的講述。
對方講到激動處,甚至會拿手比畫兩下。
即便是這樣,二人也是聽了個糊裡糊塗,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講些什麼。
連自家要做的東西都不了解,能夠當上商行的老板,也真是難為他們兩個了。
正聽著呢,許寧突然碰觸了一下他的手臂。
袁晉扭頭朝著門口看去,突然怔在了當場。
“爹,您怎麼來了?”
話音還沒落下,已經有無數個想法從他的腦海中劃過。
袁義山在看到兒子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嘿嘿笑著,說道:“我這不是聽說你在皇城開了一個商行,要替陛下辦事嘛。
怕你做不好,過來幫襯一下。”
聽著這不要臉的話,袁晉卻不動聲色。
水泥和修路的事情他搞不懂,但是忽悠自己的老爹,他卻很熟練。
為了今天,他早在自己的腦海裡演練過無數遍了。
“又不是我的生意,這有什麼好幫襯的?”
袁晉說到這裡,一把將許寧推了出來,然後說道:“我身上的資產全都交到了您的手裡,哪有錢開商行?
所以這商行姓許,不姓袁,您可能搞錯了。”
許寧也連忙配合地站了出來,一把拉住了袁義山的手掌。
激動地說道:“晚輩許寧,當朝太傅的嫡長孫,伯父能來這裡幫忙,是我許氏的榮幸,也是我晉寧商行的榮幸。”
袁義山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裡,看看許寧,再看看自己的兒子,道:“這商行不是你的?”
袁晉搖頭:“都說了,我沒錢,我就是給他打工,賺點零花錢。”
呼!
袁義山頗為失望,尷尬地站在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來這裡是做啥的?
那可是為了接手自己兒子產業的。
現在這商行跟自己的兒子沒關係,那他還留在這裡做啥?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找到那個向自己彙報的下人,痛揍對方一頓。
“姓許,不姓袁?”
直至出了晉寧商行的大門,他的嘴裡還一個勁地嘀咕著。
本應該從皇城返回臨江的他,卻在這皇城查看了起來。
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皇城中心那條南北主路,寬達九米,長度更是貫穿了整個皇城。
這麼大的一個工程,卻沒有他袁義山的份,這讓他心裡如何好受?
就這樣,他沒有返回臨江,而是準備了一些禮物,直接去了許壽安的府上。
太傅府也許不是什麼豪華的地方,但是在這皇城,也算是頗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