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現在的小江舟,已經可以發出一些簡單的詞語。
比如,父皇,母後,師父之類的稱呼。
雖吐字不清,卻也可以辨彆出來。
在徐長風的陪玩下,這孩子的進步,可以用一日千裡來形容。
每次看到徐長風與小江舟玩耍的時候,看到孩子臉上的笑容,紀柔都會生出一種錯覺。
若是尋常人家,若是每天如此,那該多好?
坐在石桌前,看著滿院子跑的小江舟,看著六子在一旁追趕,看著徐長風……
紀柔癡了!
嘴角含笑,連孟小楠何時來到她身邊的都沒有察覺到。
孟小楠端著藥碗,朝著桌子上一放,目光朝著紀柔的身上看了過去。
“是不是覺得這一幕很溫馨?”
嗯?
紀柔嚇了一跳,連忙坐直了身體,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見她如此,孟小楠微微歎氣。
她覺得這個女人不管做什麼,都要端著架子,永遠沒辦法像正常人那般聊天。
活著太累!
來到了桌前,朝著對方的跟前一坐。
孟小楠笑著說道:“我家相公說過,人生總共就這麼幾十年,活著就要對得起自己。
不要等到黃土埋腰又後悔!”
紀柔怔了一下,扭頭朝著孟小楠看了過去。
孟小楠的聲音還在繼續。
“所以,你看我家相公,不管做什麼,都是在為了自己著想,想讓自己活得開心。
初到我青風寨,吃得不好,他種出了很多的調味料。
喝得不好,他釀出了清風釀。
還有那些桌椅的製作,都是為了自己能夠舒服。”
紀柔麵露古怪,扭頭再次看向了徐長風,開口問道:“那他智取康國,謀天下,又有何解?”
孟小楠先是一怔,接著便說道:“一樣,也是為了讓自己更舒服!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好色!”
啊?
這個回答是紀柔沒有想到的。
她愣是坐在那裡,死盯著孟小楠半天時間,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孟小楠見她如此,掩嘴輕笑,道:“他以前可沒有這種心思。
隻是想著讓青風寨不受彆人的管轄,根本沒想著謀取天下。
直到娶了玄雅之後,才有的這個心思。”
說著,孟小楠朝著遠處,躺在地上任由小江舟在他身上翻滾的徐長風。
紀柔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下意識地問道:“為何你們幾個,能夠和諧相處?”
這個問題一出,孟小楠突然笑了起來。
“很簡單嘍,因為我們都不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知道相公是什麼樣的性格。
我們幾個,誰先內訌,誰肯定就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相公這個人雖然多情,可是她從來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
紀柔:“……”
正當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孟小楠已經朝著徐長風喊了一句。
“相公,可以吃藥了!”
徐長風每天的日常,吃藥!
從地上一躍而起,正想抱起小江舟。
哪裡想到,此時的小江舟,突然躲開,捂著鼻子,嘴裡一個勁地喊臭。
逗得六子直笑。
徐長風來到了桌子前,端起碗,一飲而儘。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是多麼喜歡這碗藥。
雖然聞著臭,但是效果真的很好。
如今的他,藥還沒有吃完,已經明顯感受到了藥物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