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壽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突然笑著轉移了話題。
“對了,這酒……名字……”
“清風釀,目前除了釀酒者,隻有我榮氏擁有售賣權。
也就是說,想喝這酒,要麼去對方的酒樓,要麼從我的手裡購買。
而且酒樓限量,隻供內部暢飲,不能帶出去喝。”
許壽安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這丫頭,還是那麼多的心眼,這樣一來跟你榮氏自己的酒有什麼區彆?”
榮幼雪得意地說道:“還是有區彆的,至少我們不知道釀酒的方法。”
“那這清風釀,作價幾何?”
“十兩紋銀!”
“十兩?”許壽安嘴角抽了兩下,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麼不去搶?”
榮幼雪脖子一縮,聲音都弱了幾分,說道:“這酒極難釀製,我買的時候也很貴。
這中間需要運輸,還有人工以及管理費,我榮氏也要賺一點吧?
所以,十兩已經很便宜了。”
“不用跟我解釋這麼多!”許壽安擺擺手,氣呼呼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
他頓時覺得,剛才自己有些鋪張浪費了。
剛才那兩杯下去,多少錢來著?
“五兩銀子,這酒賣到皇宮,最多五兩!
你應該知道當今聖上最不喜鋪張浪費,你把酒價開這麼高,豈不是讓聖上怪罪於我?”
看著李壽安那激動的樣子,榮幼雪一口答應了下來。
“許爺爺,這可是您說的,五兩銀子,不準反悔!
等這次事了,我便再次前往上河郡,談下一筆大單,到時候清風釀可以讓許爺爺喝個夠。”
呃!
許壽安見對方答應得如此爽快,頓時像吃了蒼蠅般。
惡心,難受!
“怎麼,你還要前往上河郡?”
“當然,我發現上河郡是我的福地,每次前往都有好的事情發生。”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來。
“許爺爺,您看這首詩,如何?”
一提到詩,許壽安便來了精神,簡直比剛才的清風釀還要來勁。
伸手將紙張給接了過來。
清平調?
先是皺起了眉頭,接著便讀出聲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讀著讀著,臉上的表情已經發生了變化,甚至激動地站起身來,端起桌子上的酒壺,就這麼就著壺嘴喝了起來。
哪裡還顧得上這酒的價格?
“好,好詩!
詞語濃豔,字字流葩,此詩隻讀一遍便如春風滿紙,讓人心裡自然而然便浮現出了美人形象。
對了,這詩是寫給你的吧?哪位青年才俊所寫?”
本來聽著挺開心的,可以聽到後麵一句,榮幼雪神色黯然。
“這首詩可不是寫給我的,是寫給他妻子的。”
許壽安手拍桌麵,激動地說道:“那就對了,此詩用字用詞都極為老練,就不是年輕人該有的底蘊。
幼雪啊,有機會一定要將此人引薦給你許爺爺!”
榮幼雪抬頭看了一眼激動的許壽安,嘴巴張了兩次,愣是沒有說出實情。
她怕打擊到了對方的自信心。
同時心裡也做了一個決定,下次遇見徐長風,一定要向他討要一首詩詞。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