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竹籃,掛到了孟小楠的手上,愛不釋手!
“老爺,這個溫玉蘭可是郡守大人的侄女,你打算怎麼辦?”
“就算是郡守的女兒,那也隻是一個孩子,更何況是侄女?”
“人家都十五歲了,到了嫁人的年紀,給自己找個合適的如意郎君,好像也沒錯吧?”
聽著孟小楠那滿含笑意的話,徐長風打趣道:“那行啊,她想找的是孟小楠,你把她娶回來唄。”
“娶回來給你暖床?”
徐長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手指在桌麵上敲了起來。
莫正平給他傳信,其實也有想看他笑話的意思。
因為莫正平也有一種看戲的心態,這種情況徐長風再清楚不過了。
其實大家都清楚,這個時候的徐長風,肯定還不想與郡守有所牽連。
“實在不行,把這個責任推給我嶽父大人嘛。”
徐長風嗬嗬笑著,道:“嶽父大人無閒職在身,每天靜下心來寫寫這些東西,陶冶一下情操,也是沒錯的吧?”
“你可以試試,看看我爹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那你說怎麼辦?”
“見見她吧,我也想看看,這個溫玉蘭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徐長風:“……”
……
臨江城外,許府。
許壽安手持棋子,久久沒有落下。
在他的對麵,榮幼雪卻是一臉的輕鬆,甚至還有心情與對方開玩笑。
“許爺爺,今天這局,您可要輸嘍。”
許壽安將手中的棋子朝著棋婁子裡一丟,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丫頭,最近棋藝進步很大呀!”
“當然是跟許爺爺學的,畢竟幼雪在家裡,也沒有對手!”
許壽安搖頭晃腦,緩緩起身,道:“怎麼就沒有對手了?那個給你出主意的人,就很厲害。”
榮幼雪臉上全是笑意,嘴裡卻是說道:“許爺爺說的話,幼雪不懂!”
“不用跟我在這裡裝,你這麼做,是解了自己的危機,但也讓你榮氏站到了聖上的對立麵。
你就不擔心整個榮家受到牽連?”
這話一出,榮幼雪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不這麼做就會毀了我自己,如果這麼做我還會有一線機會。
若是許爺爺,您又會怎麼做這個選擇?”
許壽安不言,隻是站在那裡,抬頭看著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榮氏一心隻想經商,根本不想參與到朝堂上的紛爭。
當今聖上連這麼一個小小的機會都不給,我又能怎麼辦?”
又一次把許壽安給懟了回去,讓他沒有辦法再繼續談下去。
說得好聽一點,他曾是天子的老師。
說得不好聽,他現在就是一個在家養老的老頭子。
“朝堂內鬥,北蠻騷擾不斷,隻要大康有難,我榮氏自然也願意出一份力。
可是陛下呢,他想要的更多!
有打我榮氏主意的時間,倒不如把矛頭指向那些貪官汙吏。”
許壽安背對著榮幼雪,擺了擺手。
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榮幼雪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他怕自己動搖!
“許爺爺,幼雪先行告辭,以後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陪您下棋了。”
說完,就這麼退著走出了水榭。
剛剛出門,冷風襲來,雙手下意識地朝著衣袖裡縮了縮。
香雲見狀,立刻上前,把手裡的衣服披到了對方的身上。
許府門前,福伯正坐在馬車上,等待著二人。
“小姐,咱們現在去哪?”
他的語氣很是隨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家小姐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