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誌最近很頭疼。
關於濟州的奏折,每天都有很多,而且大部分都與新上任的縣令和守將有關。
一個小小的縣令,卻要鬨到朝堂來,其中緣由他心裡很清楚。
這兩人是他派出去的,針對他們就是想架空自己。
太和殿,秦玄誌平時批閱奏折的地方。
翻看著那一個個對濟陽評判的奏折,他恨不得把這些折子全部丟到一旁。
“陛下,許太傅來了!”
一聽到許壽安到來,秦玄誌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看著許壽安那滿頭的斑白,他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自己的老師,明明可以安享晚年,卻因自己的無能,為國奔波。
一張椅子搬了進來,放在了許壽安的跟前。
許壽安謝恩,然後坐下。
“不知陛下召喚老臣前來,所為何事?”
秦玄誌指了指麵前的奏折,苦笑道:“這裡的奏折,有一半與濟陽城有關。”
“濟陽又出問題了?”
許壽安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的笑意。
很明顯,他是知道內情的。
“許君年不聽命令,帶著人一路打到了蠻國的一座主城。”
“這豈不合了陛下的心意?”
“可他違反軍令!”
“何為軍令?又是誰下的命令?”
聊著聊著,許壽安便反問了起來,同時也開始反將一軍。
“蠻國搶我資源,殺我百姓,滅我城池,我方將領率兵攻之,這有何錯?
反而是下達軍令,從中製止之人,是不是已經投敵?”
秦玄誌愣了一下,隨即語塞,已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隻好再次拿出一個奏折,再次說道:“可是這份奏折裡所奏之事,許君年當眾斬殺幽州派去的信使,這又何解?”
許壽安突然笑了起來:“陛下,前方戰事瞬息萬變,我軍將領正在奮勇殺敵。
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個擾亂軍心之人,該不該殺?”
“該殺!”
這一刻,秦玄誌臉上的愁容消失不見,整個人意氣風發。
再次拿起一本奏折,朝著許壽安問道:“那朱三平私自扣押郡守府的糧草又作何解釋?”
“天下都是陛下的,怎麼能叫郡守府的糧草?
反而是濟陽縣軍餉發不出來,那才是他郡守的責任。
陛下應該治他的罪,而不是找朱三平的麻煩。”
許壽安老神在在,絲毫沒有在意這些問題。
也許,當他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會有這麼多的問題。
所以他的回答才會如此流暢,如此的不講道理。
……
同樣的消息,也傳到了徐長風的耳中。
此時的徐長風,正接待著莫正平呢。
整個徐府,不但吸引了榮幼雪前來,現在又多了一個莫正平。
使得他想要回山寨的想法,再次泡湯。
莫正平前來,就是告訴他最近濟陽城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許君年如同換了一個人,各種戰術,打得北蠻抱頭鼠竄,節節敗退。
並且放棄了一切規則,與他的頂頭上司玩起了手段。
不止是許君年,朱三平更是如此。
莫正平甚至懷疑,許君年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變化,是朱三平的原因。